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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章 捷径

    赵之棠抬眼看了看外面的风雨,喝了一口热茶,继续道:“这剑佩在了这位皇子身上,并在禹王打算于榻前行刺先帝时出了鞘,直接要了禹王的命,而这位皇子也因救驾有功,成了先帝钦点的继承人。”

    “你说的是当今皇上!”宋鱼有些吃惊。

    “不错。”赵之棠点了点头,“后来呢?”

    “后来禹王的死忠之士知道了这把剑的来历,誓要为禹王报仇,便寻上山林找到了这对父女。铸剑师被当场刺死,他的女儿被当初前来铸剑的人及时救下,并带回了府里保护起来。”

    赵之棠说完,轻轻笑道:“后面的事情,少夫人能猜出一二吗?”

    宋鱼微微蹙眉,将心中所想说出:“这人该不会就是赵老爷吧?而这女子……便是你母亲!”

    赵之棠点点头:“少夫人聪慧!父亲帮皇上登上宝座,却害了外祖父命丧反贼刀下,对母亲生出了极大的愧疚之意,除了将她留在府中好生照看,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母亲从来不哭不闹,她总说当初外祖父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便不会怨恨旁人,父亲对母亲照顾有加又心生牵挂,天长日久二人生出了情愫便在这府里定下了终身。只是当时叛党肆虐,父亲为了不让母亲被叛贼盯上,一直都瞒着她的身份。这才让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慢慢成了身份卑贱之人。

    殊不知,若母亲是个男儿,凭借她铸剑的本事,早就可以扬名立万,何来被人如此欺辱!”

    “你说的有心之人,就是指赵崔氏吧?”宋鱼一点就通。

    赵之棠:“赵崔氏之所以嫁入赵府,乃是因为赵老太爷犯了事,为了洗脱罪名不得已接受了崔家的相助,而交换条件便是她嫁入赵家,两家联姻方可保住赵府上下。也正因为如此,母亲才没了与父亲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盼头。

    可即便如此,母亲也没有怨恨父亲,父亲把自己的玉环佩给了她,大婚后没有立正妻,皆是因为母亲。你说得不错,玉环佩乃赵家家主所有,这玉如意乃赵家主母所有,他们原本就是一对……”

    这话一出,赵之棠下意识转头看向宋鱼,目光相接时二人皆不自觉地调转了眼眸。

    宋鱼轻咳了一声,问:“后来呢?”

    赵之棠:“后来赵崔氏心生怨恨,往母亲身上泼的脏水不知有多少,以至于现如今整个府中的人都认为母亲是个卑贱的下人,而我只是个无名无分的野种罢了……”

    宋鱼闻言,心头不免有些疼。

    她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赵之棠的母亲,但赵崔氏和赵瑞的下三滥手段是领教过的,即便她这一世打算和他们死磕到底,也会在家人庇护时不禁心酸落泪,更何况他母亲当年孤苦一人,父亲和丈夫皆早早离她而去,若不是赵之棠,她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吧……

    而眼前这人,从出生起便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母亲忍辱负重地护着,却也被折辱了这么些年。还能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更难得的是眼中清亮的光不减,足见心志之坚毅。

    宋鱼若有所思,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一路,你母亲走得不容易,而你,则更不容易……”

    赵之棠闻言,眸色微动,不觉看向宋鱼。

    宋鱼此时微微低头,目光凝在清澈的茶汤上,额前的细发微微被风吹动,没了平日与赵瑞对峙的强势和坚韧,更多了几分温柔之意。

    赵之棠心头一颤,不觉收回了目光,轻笑了一声:“容易又如何?不容易又如何?我毫无选择。”

    宋鱼闻言,抬头看向赵之棠,神色坚定道:“从前或许没得选,但眼下不是了!”

    赵之棠抬眼对上宋鱼的目光,柔和道:“少夫人,恕我直言,你同赵瑞乃是拜了天地的夫妻,不似我这般生来仇恨,为何会同他们水火不容?”

    宋鱼:“谁说拜了堂就一定是同心同德的夫妻?我且问问你,若是你大婚,你的新娘子同别人厮混至天明才回来,又带着外男到你面前挑衅,你能否同他水乳交融、举案齐眉?!”

    只一句,赵之棠便被噎住了,微微一怔后笑着道:“这倒也是!不过多数女子都选择大度能容,鲜少有少夫人这样人世清醒的。”

    “别人如何我管不了,但我宋鱼绝不会给这些人有机可乘。是非黑白总得有个说法,难不成善良的人活该被人欺负、跋扈的人反倒可以高枕无忧了?”

    赵之棠闻言,不禁又笑了。

    眼前这女子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遇上这样的事情非但没有哭哭啼啼,反而用自己的法子找回公道,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宋鱼见他淡笑不语,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更不想再这么打哑谜下去,于是直接开了口。

    宋鱼直接开口道:“赵之棠,今日祠堂上我是帮了你,但我帮得了你一时却帮不了你一世。

    你若想真的为你自己、为你娘亲讨回公道,就得自己身体力行去争取,而不是困在这院子里想着息事宁人!你明白吗?!”

    赵之棠微微一顿,抬眼道:“少夫人的意思是……”

    “长公子,这赵府于你而言不过是浅滩罢了,蛟龙又岂能甘愿困在浅滩。我知道,你亦想飞出这牢笼闯出一片天地,否则这兵书也不会被来回翻了这么多趟是不是?”

    赵之棠稍稍有些吃惊,不得不说,眼前这位少夫人确实与旁人不同,不过进来了一会儿便能看出他的心思。

    赵之棠突然觉得,或许眼下是个前所未有的机会,放眼整个赵家,除了她宋鱼,又有谁肯如此帮他?

    于是赵之棠问道:“依少夫人看,之棠眼下该如何做才好?”

    宋鱼:“我朝男儿若是想出人头地,无非是两条路,一是行春闱、秋闱之礼,凭文章享誉天下,走进士及第之路;二是参加每年的武举,通过层层比武上阶,最后谋个武差入军中效力。”

    赵之棠:“不错,是这两条路。少夫人觉得我更适合哪条路?”

    “依我看,这两条都不适合你。”

    赵之棠微微蹙眉:“这是何意?按照这个意思,是否之棠还需蛰伏几年才可?”

    宋鱼摇摇头,打断道:“你还想再等几年?五年、十年?等到赵瑞母子良心发现、等到他们改过自新,亲自送你上考场?赵之棠,这么多年你还没有等够吗?”

    赵之棠答不上来,他知道此事不可能寄望于赵崔氏他们,但自己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不觉有些失落。

    宋鱼见到他神情落寞,知道此时正是推着他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于是道:“依我看,眼下只有一条路是夫兄可以走的,而且是条十足的捷径!”

    赵之棠眸中一亮:“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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