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外公家的果园
星耀乾坤
我和薛月贵在大石榴树下无奈地闲聊着，听着薛月贵无尽的牢骚不觉得黯然神伤。大黑突然跑了过来，并且不停地轻声叫唤。我们照着它跑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秦芳一摇三摆地向这边走来。
“我们谨慎些吧！”薛月贵低声对我说。
我看着秦芳的脸，她的脸一会儿偏左一会儿偏右，总是能看出一路的风景似的，唯独不看眼前的景色，洁白的脸蛋在太阳光线亲热的抚摸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你来了，不陪他们说说话儿？”我说开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话不好的。”薛月贵协助展开攻势。
“我说什么了？我总是觉得出于礼节应该陪人家说几句的。”秦芳也很无奈地表白着。
“你总是和大人们站成一起的，我们太小了，就知道玩，不好处吧？”薛月贵开始动歪脑子了。
秦芳默默地看着我们的脸，目光从薛月贵的脸上转移到我的脸上，再从我的脸上转移到薛月贵的脸上，这样反复几次，我们的头都低了下来。她长长地深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起了心中无限委屈。
“你们当然可以只吃饭不说话了，因为你们不欠情啊！薛月贵是外婆请来的贵宾，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大吃特吃，无所顾忌地抢着吃；陈三江是人家的外孙子，家里的亲戚，亲戚亲戚，来了就吃，不论怎么吃都没有人说三道四的，相反不吃，大人脸上才挂不住呢！俗话说得好：‘锅不热，饼不靠。’大人不好，小人不靠。所以你们吃得狠，他们就高兴了。我可就不同了，我一不是贵宾，二不是亲戚，你们说平白无故地白吃人家的，再不陪人家说说话，那就什么人？”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你的处境了呢？你看今天外婆外公特别高兴，主要有人陪同说话了。以前外公就是喝酒，也没有话儿的。”我立即说出以前的事情作为证实。
“我也不知道老人喜欢和小孩子闲聊。我在家里吃饭说话是要被妈妈用筷子敲头的。我妈妈经常说：‘大人说话，小人莫插。’”
“好了，不说这些闲话了，我们还是看看这个果园吧！”秦芳引领我们向果园的深处进发。
我们边走边看，总是少不了惊奇和赞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东边的大河边上。河边有好多的白鹅在柳荫下休息，我们的到来肯定打扰了它们的美梦，于是它们就非常气愤地向我们跑来，准备攻击我们。我立即拉起秦芳离开，薛月贵可能错误地认为白鹅来和他玩耍呢，最后被白鹅啄了，鬼哭狼嚎地跑了回来。现在没有心思问他疼痛如何，我们继续在园子里闲逛，这次来到西边的小河边，河里水清更觉水浅，水中有少许水草，就像花布一样好看，在水流的作用下缓缓飘动着，就像舞台上美女水袖轻舞般的好看。我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直则无友。’做人的道理就隐藏在我们周围的万事万物中。”
“对啊！但是人还是要有几个心眼正直的朋友才好，也不能都是这样的好朋友。”薛月贵总是紧紧跟随我的话题。
“我知道了，你们在消遣我吧？我就是要做个正直的朋友，天天监督你们学习和生活，受不了就散伙算了，还男生呢，成天唧唧歪歪的说个没完，唠叨鬼。”秦芳生气了，说罢就站了起来。
“随便说说的，不要拘束。你看，”薛月贵用手指着河里，“鱼还不小呢！”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真是一趟很大的鱼，应该说每条都有几斤吧。我站起来就拉薛月贵：“我们回去拿东西来捉鱼吧？”
“你们傻不傻啊？今天我们是客人，不是捕鱼人，不要把你外婆外公笑掉大牙啦！”秦芳说着就笑得花枝乱颤的，脸都笑红了。
“今天又出丑了。”我嘟囔了一句。
“这个担忧什么？我们回去告诉外公说小沟里有很多的大鱼，让外公来捉，不是很好玩的吗？”薛月贵吐沫横飞地说出主意，在自鸣得意。
“对，我们找外公！”于是，我们爬起来一溜烟似地跑了。秦芳在后面不停地骂我们没有等她。
我们回到家里，外婆说外公睡觉了。我们非常失望。外婆问我们什么事情？秦芳说:“他们是回来喊外公出去捉西边小河里的鱼的，那边的水很深的，他们还要下去摸鱼呢！我说我们是客人，不能捉鱼，他们才飞跑过来，也不等等我，真是的！”
“你们做得不对了，以后出去要一起活动，不要单溜。西边的小河很深的，鱼是外公放养的，要冬天才捕起来的。现在不捉了。”
我们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外公也被闹醒了。他出来后就叮嘱我们不要去河边玩，然后去拿了几个熟透了的柿子给我们吃，我们一起围着小桌子吃了起来。秦芳问：“树上的柿子还没有成熟，这些熟透的柿子怎样得到了？”
外公就带我们去看。我们看到一个小缸里面有很多柿子和柿子树叶，缸口用草垫盖着。外公说：“柿子是捂熟了的，没有长熟了的甜香。”
我们后来又要出去玩了。外公说：“你们能帮助我们打核桃吗？”
我们都说能。于是外公给我们长长的竹竿、干净的框、扫帚等东西。外公先打了几杆子给我们看看。我们觉得太有意思了，就说好的。我抢过竹竿，竹竿好沉啊，但是不妨碍的，“啪啪”地打了起来。薛月贵和秦芳在地面上捡核桃，捡满了框就由薛月贵拎到厨屋的南山对着，后面一起剥出来。
我打了一会儿，觉得膀子很酸麻，就叫薛月贵打。薛月贵开始真快，打了许多，后来也吃不消了，他就叫秦芳打。秦芳说：“我不打的，又不是自己家里的，瞎打树枝不心疼的，你们看看，多少树枝被打断了？”
天啊！我们都成了破坏树木的罪魁祸首了，就是她是个好人，绿色卫士！我们一起把树叶树枝大扫干净后来到厨屋南山剥核桃了。
剥核桃也用学问，很多的外皮包得很紧，指甲都坏了，也剥不出来。秦芳把这样的核桃放在脚下踩来踩去，拿起来轻轻一剥，完好的核桃就出来了。我们不得不羡慕秦芳的聪明。
也许我和薛月贵都累了，膀子难受，剥的核桃没有秦芳多。秦芳站起来，把我的核桃倒进薛月贵的框里。我们很好奇，多少站起来后很快发现问题了：两个人博得没有秦芳一个人多。我们慢慢脸上发烫，低头用功地剥了起来。一直把所有的核桃都剥了出来，跑去喊外婆看。
外婆说：“白费力气，它们都会自动掉下来的，我只要捡起来，很好剥的，打下来的难剥的，让我看看手怎么样？”
我们把六只手都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