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心道:“朱重八你说的好听,还不是看老子是明教旧臣,不信任老子,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嘴上却道:“微臣领旨谢恩,皇上放心,由微臣镇守西北,管叫那蒙古鞑子有来无回。”
朱元璋淡淡道:“有劳凉国公。”说话,眼光射向了张宇初。
张宇初道:“皇上,以本座看来,张无忌一向淡泊名利,此次重出江湖,绝不是与皇上争夺天下,多半是被其手下胁迫,向中原武林和段子羽复仇,以报十年前光明顶灭教之仇。”
朱元璋道:“那么明教为何诛杀凉王呢?”
知道朱元璋在借自己之口昭示群臣:朕什么都知道,哪些明教遗老最好安守己。张宇初微笑道:“明教之所以杀害凉王,是向皇上立威,暗示皇上最好不好偏袒中原武林。明教有能力杀凉王,也有能力刺杀皇上。以张无忌之盖世武功,进出戒备深严的大内皇宫犹如闲云散步一般。”
朱元璋冷声道:“这么说,凉王就白死了。”
张宇初道:“非也。本座认为,皇上不仅要全力协助中原武林对抗明教,还要下诏让云南王段子羽火速回京,共商大计。说实话,本座十年前与张无忌一战,大战上千回合,始终落在下风。这些年本座武功虽大有进境,但是张无忌恐怕也是一日千里。本座看来,想要挫败张无忌,非段子羽不可。”
朱元璋道:“就依张真人之意。阴无极传旨,昭告云南王进京。”
阴无极领旨正欲外出。
张宇初打断道:“皇上,本座与云南王久不见面,甚是想念我那妹子,借此机会亲自去趟大理,就不劳阴公公大驾。”
朱元璋道:“也罢,有劳真人,对付明教的事,朕就交于张真人。合云南王、天师府与中原武林之力务必铲除明教。必要时霸天可听从张真人调遣。”说罢起驾回**去了。群臣也逐渐回府。
张宇初长身而起,只见锦衣卫都指挥使霸天快步来到面前。
霸天道:“张真人,我们锦衣卫虽然武功不济,但是情报网遍布全国。有用得着在下的请尽管说,在下必定效犬马之劳。”
张宇初淡淡道:“霸指挥使客气了。本座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话还没说话,身形微晃,在无踪迹。
霸天一张国字脸窘的通红,“天师府如此嚣张,今日之辱,本使定会讨回来。”
朱允炆忽然冷冷道:“张宇初目空一切,连皇祖父都礼让三分,莫说我们。此次明教倾巢而来,恐怕志在必得。让他们鹬蚌相争,霸指挥使就与本宫看好戏上演吧。”
霸天道:“主公所言极是,明教与天师教最好两败俱伤,否则日后主公荣登九五后,的确不好控制。”朱允炆冷笑一声:“嘿嘿,张宇初!!”说罢,转身而去,霸天亦跟着离去。
天师府后花园,张宇初一动不动地望着星空,只见紫微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锋芒,变得有些暗淡,西北的天狼星却变得异常的明亮。张宇初暗叹:“明室恐怕将面临一场战乱。”
正沉思间,只见张宇初大弟子雷正峰快步走进花园,躬身道:“师傅,几位师伯已在大厅等候多时。”
张宇初道:“为师随后就到”。雷正峰一揖而退。
天师府大厅内,天师教上代天师张正常四大弟子正襟危坐,神情肃穆。张正常一生共收李天君、谢天仁、王天义、冯天德,还有一个有实无名的传人封无痕在天师教昆明分教坐镇辅佐张宇初弟子刘正武。这四人知道以张宇初的秉性,除非遇到极其棘手的事,否则是不会急召四人齐赴天师府的。
一盏茶功夫,只见张宇初飘身而进。四人躬身道:“参见教主。”
张宇初回了一礼道:“此间并无外人,四位师兄不必如此拘礼,请坐。”
五人落座后,李天君道:“教主,不知急召吾等进京,所谓何事。”
张宇初道:“大师兄,最近在江湖上可乘听到什么风声?
李天君道:“前几日,听说凉王遇刺身亡,皇上派宇清师弟赴凉州调查此事,不知进展如何?”
张宇初道:“本座正是因此事,才请四位师兄来京的。”
李天君四人闻言大惊。
只听张宇初续道:“宇清在咸阳附近,被韦一笑和一少年所袭,被那少年用破了护体真气,几成废人。”
四人听了目瞪口呆,张宇清的武功他们是知道的,风雷剑法和掌法俱臻化境,实想不到会伤在一个少年人手下,直感匪夷所思,
谢天仁:“韦一笑自十年前光明顶后,在江湖中消失了踪影。没想到十年后又出来作恶。那少年想必是韦一笑的徒弟吧。”
张宇初道:“非也。宇清是伤在少年的九阴白骨爪下。”接着把张宇清如何受伤等说了一遍。
李天君等四人愈听愈惊。张无忌享誉武林数十载,久居天下第一高手之美誉。就连张宇初也无必胜之把握,若非段子羽练成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交汇而成的绝世神功,恐怕无人能与之匹敌。
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李天君忽道:“此次张无忌重出江湖,怕是找朱元璋与中原武林的麻烦。朱元璋靠明教起家,称帝后大杀明教功臣,实乃心狠手辣之主。”
冯天德道:“小弟认为不会这么简单。十年前光明顶那场大战中,明教精英大多重创在我教与段师弟手中。张无忌虽然是谦谦君子,但是像杨逍、韦一笑等人绝非善类。还是小心防备魔教突然袭击。”
张宇初忽道:“四师兄言之有理,这次本座准备让四位师兄镇守天师府。我带宇清去云南王府一趟,一来看看羽弟有没有办法医治宇清的伤势,二来去看看我那妹子,三来请羽弟来京,和皇上商量对付明教之事。”
李天君等四人起身答应。
张宇初续道:“本座明日启程,这边就交于四位师兄了。”说罢,点头示意,飘身日内。四人沉默良久,相继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