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王府的后花园,一对少年男女在花团间切磋武艺,只见少男脸如冠玉、拳风霍霍,少女貌美如花、掌法飘飘,激斗正酣。忽听一声音传来传来:“霜儿,若不是你师哥让着你,你恐怕早就非死即伤了。”
段清霜收掌后跃道:“师傅净看不起人,我和师哥拆了近百招,始终都是平手呢?”说罢转向段清凌道:“是吧师哥。”
段清凌面色一红,想说是,又没有胆子在师傅面前说谎。说不是,有怕师妹生气。一时唯唯诺诺,脸色憋的通红。
段子羽看到徒弟这个样子,心里暗暗发笑:“凌儿、霜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过两年我就做主,随了凌儿的心愿。”正欲帮段清凌解围。忽听到一个雄壮、豪迈的声音传来:“云南王娇妻美妾相拥、贤徒良子相伴,不问江湖事、远离庙堂上,羡煞本座也。”
段子羽闻言一呆,随即喜道:“哈哈,大哥何时来的大理,怎么不事先派人送个信,让小弟准备一下,迎接你这位当今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啊。”
张宇初长声笑道:“羽弟休要取笑为兄。”言毕。段清霜、段清凌二人自觉灰影一闪,张宇初已长身立于面前。
段子羽身形微晃,来到张宇初面前躬身行礼道:“自光明顶一别十年,大哥风采依旧,真是想煞小弟了。”
张宇初道:“重重一别已十载,我那外甥想必已经长大了吧!”
段子羽道:“清凌、清霜这位就是你大师母的大哥,天师教教主,快来拜见你们舅舅。”
段清凌、段清霜闻言道:“舅舅安好。”二人正欲跪拜,只觉一股暖风迎面扑来,身体硬生生地被托起。
二人大惊,暗道:想不到此人功力几乎达到师傅的境界。
段子羽仿佛看破了两个爱徒的心思,道:“当年为师的大半武功都来自于你舅舅。你二人好生孝敬,惹得你们舅舅高兴,随便传你们两手,包你们行走江湖无敌手。”话还没说话,只听到一个少妇的声音传来。
“是大哥来了吗?怎么不先见我,却倒先来见羽哥,我才是你亲妹子呢?”
听次声音,张宇初暗暗摇头:“三妹都嫁人这么多年了,秉性却一点都没变,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正欲作答,只见张宇真三步并两步地跑进花园,扑入怀中道:“大哥,你终于来看我了。”言未毕,竟呜咽起来。
张宇初闻言一阵伤感,柔声道:“大哥平时教务、政务繁忙,没抽出空来看三妹,等我忙完这一阵,就把教务交给你二哥,大哥来陪你好不好?”
张宇真闻言大喜,忽又道:“二哥呢?怎么没用和你一起前来。”
段子羽也插话道:“是啊,大哥,二哥怎么没来?”
张宇初道:“二弟现在应该已经进城了,咱们出去接一下他。”
张宇真闻言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段子羽低声道:“大哥,二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张宇初沉声道:“接过宇清再说。”说完,走出花园。段子羽狐疑地跟着出去。
二人刚走出王府大门,只见张宇清在张宇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只见张宇清面色惨白,失去了往昔的生机与活力。看的段子羽心酸不已,抢上一步道:“二哥。”
张宇清淡淡一笑道:“羽弟,别来安好。”
段子羽正欲回答,被张宇真抢白道:“先让二哥进府在说。”说罢,扶着张宇清朝府门走去。段子羽苦笑了一下,和张宇初缓步进府。
云南王府内堂内,段子羽、史青、司徒明月、张宇真都围在张宇清身前听他讲述受伤请过。听到是张无忌之子打伤的张宇清时,张宇真大怒:“这些魔教崽子,当年在光明顶就该把他们杀进。否则我二哥哪会被人暗算,受这如此煎熬。”言毕,眼泪如断珠似的掉下。
段子羽道:“虽然二哥护体真气被破,伤及经脉,但我用一阳指虽不能保证二哥功力全复,至少能行动如常。真儿不要难过。”
张宇初道:“我也想过次方。但是你施功后,恐怕会功力尽失,五年之内在无与人动手可能。眼下明教强敌来犯,恐怕不妥。”
司徒明月忽道:“大哥不必为此事担心,当年静思师妹被我师哥的北冥神功所伤,真元破损,被羽哥一阳指神功所救,功力丝毫未损。而羽哥只休息了一夜,就功力尽复。”
段子羽道:“的确,当年我爹爹为救九叔,不惜功力全失,才遭人毒手。而小弟因缘际会,练就九阴真经与九阳真经交汇而成的功夫,以摆脱救人后散功的缺陷。大哥不必为此事担心,我用一阳指打通二哥任督二脉,不出十日保证还真儿一个生龙活虎的二哥。”
张宇清闻言虎目含泪、激动不已。
张宇初看在眼里,心里倍感欣慰,他兄弟情深,其欢喜之情不比他人少,只是自持身份,喜怒不外露而言。
张宇初道:“果真如此的话,配上我天师教的天师还阳丹,宇清不但功力全复,而且会借助天师还阳丹的功效,内力恐怕提升不止三层。”
史青道:“古人云,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二哥这次可谓是因祸得福。”
段子羽道:“明月,快去准备酒席,我要为大哥、二哥接风洗尘。”
司徒明月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司徒明月的侍女前来禀报道:“王爷,夫人已经准备完毕,请各位夫人、两位舅老爷入席。”
张宇真抢先道:“先让我二哥去。”说罢,乐呵乐呵地扶着张宇清而去。
席上,张宇初兄弟两个第一次见到张宇真的儿子——段清奇,小家伙虽然只有七岁,但是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活脱脱一个小版的段子羽。段清奇在两个舅舅怀抱里撒娇耍戏,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