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氏皇族经此一役,加强了族内的安保,并封锁消息,不让外人知晓,南氏这般耻辱的事情。
奈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大多数人尽力阻挡,却还是有风言风语传了出去。
南氏对此,无可奈何。
好在这之后,第八年,南氏二夫人,诞下一男婴,成功为南氏传宗接代,南氏借此,大办宴席,邀请皇朝上下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来热闹。
而,这一天,那位以前备受族长宠爱的大夫人,却被禁锢在府中,不得出门一步。
八年,那日之后,大夫人因为女儿的原因,被禁锢在府中,已经八年了,岁月在她的面上,留下了很深刻的痕迹。
但她不后悔,知道女儿可能现在已经长大了,还活着,她就,开心。
今日南府,十分热闹,可能是总算有男婴降世,为了冲喜,南氏大办特办,族长也喝的面红耳赤。
整个南府,弥漫在一片喜气洋洋中。
而,天空之上,南府大阵边缘,一男子,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缓步踏了进来,并未引起大阵的警报,就这么走了进来。
“我父亲母亲在里面吗?”
小女孩问男人。
男人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的母亲的确在里面,但是父亲,他也不知道,那位今日高兴的不轻的族长,是否还能被称之为南安澜的父亲。
“走吧。”
他没有这么多情绪,话音落下,牵住南安澜的小手,身子一闪,便出现在了,那处别院之畔。
“吱……”
大门缓缓打开,里面有下人发现了他们,却被男人随手一挥,晕倒在地。
“谁?!”
里面,一位妇人,发出惊叫,手持一把剪刀,警惕的冲了出来。
当,她看见那刻在她脑海深处的男人的时候,她楞了一下,紧接着,她目光下移,看见了男人手边上,怯生生看着她的小女孩。
“这……”
一下子,大夫人热泪盈眶,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男人即便看见这么一幕,却也,不喜不悲,只是说:
“她叫,南安澜。”
“南安澜,好名字!好名字!”大夫人没来得及斟酌这个名字,只是听着顺耳。
她扔下剪刀,凑了过去,抱起南安澜,她已经挺重了,大夫人抱着她,都有些费力。
不过她很高兴,这说明,这个男人,善待了自己的女儿,并,让她安稳的长大了。
她的女儿随她,眉眼都随她,是个很精致的瓷娃娃,只是,如果她,能够一直在自己身边长大,该有多好?
母子俩亲近的一幕,男人并不想看,似乎有些天生的排斥。
于是,他回身,走了出去,身子一闪,消失院中,出现在天际。
看着,下方那热闹的场景。
不喜不悲。
人家母子俩见面,他,也就不凑热闹了,待得南安澜长大些,交代下法诀,他也就撒手不管了。
……
“救命!”
谁料,好景不长,下方忽的传来小女孩南安澜的呼救声,男人皱眉,身子一闪,瞬间出现在了下方院中。
随手一挥,将那隐匿于空间之中的,化神强者,给拘了出来!
“放开我!我是二夫人的人,动了我,你们会死!这是族长的意思,你们……啊!”
话没说完,最后,是一声惨叫,这位化神期的大修士,被这个男子,一手捏爆。
他那双没有丝毫波澜的眸子,看着那大堂之中,静静站着,没有表情的小女孩南安澜,以及那躺在血泊之中的,大夫人。
他,竟也有不小心的时候,竟也有,没发现化神修士藏在附近的时候。
不过,这一幕,对于见惯生死的他,只能说稀松平常。
且,南安澜会否伤心,他也并不在乎,他只是,走了过去,一只手,牵起小丫头的手,说:
“走了。”
他们,看了一眼她的母亲,却,害了她。
不过,谁会在乎呢?她,是不是早就应该死了?是不是死,于她而言,也是种解脱?
南安澜精致的小脸上,同样不喜不悲。
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可,毕竟第一次见,就算她死,你让南安澜,对她多么伤心,那也,没可能。
她只知道,自己的母亲,被人杀了。
叶萧让她走,她就走,牵住叶萧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南府大夫人的府邸。
谁料,这一出来,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
“抓住他们!”
“这就是那个祸水!八年前令咱们南氏陷入危机的祸水!”
“杀了他们!”
好多人大呼,甚至,引动了当初,南府上下,跟男人动手的那些人。
连,族长都出来了,他看着那个当初轻松击败自己的男人,以及他牵着的小女孩,一股愤恨,弥漫心头。
“杀了他们!”
他,下令。
他的大夫人,死了,他不管不顾,现在,还要,杀他已经长大的亲生女儿?
是啊,已经有儿子了,谁又会在乎,女儿呢?
一群人,蜂拥而上,南安澜没有害怕,因为她知道,牵着自己手的这个男人,谁也打不过他。
果不其然,男人随手一挥,这群冲上来的人,瞬间爆成漫天血雾。
“这……”
见这一幕,多数人,惊慌失措,就连南氏族长,南安澜的父亲,也都,吓得不轻。
血雨中,南安澜抬头,看向那还维持着一只手微握的男人,问他: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母亲?为什么要杀我?那是我父亲吗?”
男人没有回答她,似乎这一切,都是默认,但他不会回答。
只是,随手放出一道护罩,包裹住他和南安澜,二人缓缓升空。
“杀!”
下方的南氏族长,回过神来,发动攻势,攻击护罩,那些个南氏高手,一并动手,攻击他们。
让一个人,两进两出南氏,他们的脸,可就扫地了!
可惜,不论多么强横的攻势,都没有破开那护罩一分一毫,男子带着南安澜,再次向着南府边缘离去。
途径,下方热闹场所,小女孩看着这一幕,又问男人:
“为什么他们之前这么开心,看见我,就都不开心了?”
男人还是没有回答,这么些年,从小到大,南安澜好像没有听到他回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