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狩猎最终因为刺客的出现不欢而散,朱棣在李云飞与沈问天的保护之下回到了皇宫,而刺客的尸体则被锦衣卫送到了东厂停尸房。
皇帝回宫之后,刺客行刺的消息四散开来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老百姓更是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一时之间关于刺客的身份的猜测成为了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
有的人认为刺客是过去忠于建文帝的大臣,刺杀朱棣是为了替建文帝报仇;有的人认为刺客是太子朱高炽派去的,原因是如果朱棣死了,作为太子的朱高炽就可以早日登上皇位;还有人传言刺客乃是汉王朱高煦的豢养的死士,朱高煦过去就一直有谋权错位的迹象,派刺客行刺朱棣也解释的通.......
刺客行刺的事情由于一场瘟疫,弄得是满城风雨,京城之内大大小小的官吏更是人人自危,生怕这件事情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最终流传在街头巷尾的言论还是传到了朱棣的耳朵里,朱棣听闻流言之后大发雷霆,连夜召见东缉事厂掌印督主李云飞进宫面圣,责令东厂务必在七日之内查破此案,以正言论。
李云飞进宫面见朱棣之后,赶忙回到了东缉事厂,将东厂的四大统领与千户青龙召集在东厂大堂商议对策。
东缉事厂的大堂之上,李云飞坐在堂案前,千户青龙与苏师爷立在李云飞的身后,四大统领坐于堂下两侧。
“各位大人。”李云飞挠了挠头上的银发后开了口:“皇帝将调查刺客身份的案子交给了我们东厂,并命令我们要在七日之内破案,各位就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这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呵呵……”雨化林望着李云飞:“督主,现在关于这件事的猜测已经弄得满城风雨,如果事情办不好,我们东厂势必会因为此时受到牵累,如果这件事查出来与朝中的官员有关系,那么就会有人因为此事而掉脑袋,我们东厂势必又会得罪许多权贵。并且线索只要尸体一具,这件事情难办啊!”
曹少安摇摇头:“雨统领何必前怕狼后怕虎的,我们东厂可是直接听命于皇帝,我们只要尽心办差就是了,不必瞻前顾后。”
“我同意曹统领的看法。”刘怀瑾站起身来朝李云飞拱手:“督主,这是我们东厂接到的第一个大案,此案最终结果如何将直接关系到我们东厂以后的地位,依我的看法我们务必要集中东厂所有力量全力侦破此案。”
朱棣点点头示意刘怀瑾坐下,随后往堂下环视了一周,见赵德林坐在椅子上满脸笑容,丝毫没有紧张忧愁的样子。李云飞望着赵德林疑惑的问:“赵统领,你为何如此高兴?难道你不为皇帝七日破案的命令而犯愁吗?”
“督主。”赵德林站起身来朝李云飞施礼:“不是奴才不犯愁,而是奴才感觉此事是一件喜事,所以才感到高兴。”
“哈哈哈”李云飞听到赵德林的话不禁冷笑一声,心想这赵德林是不是没睡醒,这案子因为牵扯着皇帝朱棣所以非常的棘手,如果案子破不了自己可能就要马上办丧事了,何来的喜事?
李云飞接着问:“赵统领,那你告诉我喜从何来?”
“回督主。”赵德林笑道:“皇上让我们调查刺客的身份,我看这个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们东厂有七千缇骑,我看只要将刺客的长相画影图形下发到各码头,我看不出几日就可有所线索,只要刺客的身份一旦查出,皇帝的差事我们也就完成了,这样一来督主不但可以加官进爵,以后我们东厂的地位也会比锦衣卫要高,督主,难道这不是喜事吗?”
李云飞听完赵德林的话暗暗点了点头。东厂共有七千缇骑,如果是集中这七千多人的力量去调查刺客的身份,依照东厂缇骑的办事能力来讲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李云飞又不敢肯定东厂能在七日之内破案,思来想去李云飞陷入了犹豫之中。
“督主。”苏师爷凑到李云飞的耳边笑着说:“现在我们也没其他的线索,我看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就按着赵统领的方法试一试,去停尸房把刺客的长相画出来,然后分发下去,说不准会有意外收获,您看怎么样?”
“也好。”李云飞朝众人问道:“你们感觉赵统领的方法怎么样?”
“我们全听督主吩咐。”众人站起身来朝李云飞拱手,声音响彻大堂。
李云飞点点头:“那好,我们即刻前往停尸房。”
在统一了意见之后,李云飞带领着四大统领与青龙来到了停尸房,苏师爷拿着笔墨依照着刺客的容貌在宣纸上描绘起了刺客的长相,而李云飞跟停尸房验尸的仵作聊了起来。
李云飞指着刺客的尸体问:“尸体你都验过了?”
“回督主。”仵作拱手道:“小的已经验过了。”
“可有什么发现吗?”李云飞接着问道。
“别的倒是一切正常。”仵作一边回想着一边楠楠道:“只是刺客的左侧胳膊上有个奇怪的刺青,小的看那刺青似乎是一朵莲花。”
“莲花?”站在一旁的青龙瞪大了眼睛一把拉住了仵作的手急切的问道:“什么样的莲花,快让我看看。”
“艾吆。”仵作一脸痛苦的样子朝青龙喊着:“大人,您的手劲可真大。”
青龙见弄疼了仵作赶紧松开了手:“实在抱歉,我一时激动了,激动了。”
李云飞见青龙行为有些反常,便问道:“青龙,一个刺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在古代刺青最初的时候是一种刑罚,往往官府会在犯人身上刺上刺青来惩罚犯人,而经过了上百年的发展后,刺青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江湖人士与才子佳人彰显个性的一种方式,他们将花鸟鱼虫刺在身上,有的还故意将刺青露在外边,甚至是相互攀比,刺青一时之间成为了一种时尚。在明朝刺青更是常见,所以李云飞感觉刺客身上有刺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回督主。”青龙赶忙回道:“小的过去曾经身为锦衣卫缇骑时,曾经与白莲教的匪徒交过手,小的记得白莲教的教徒身上就刺有莲花刺青,刚才听到仵作说刺客身上有莲花刺青,故而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