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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白蝶衣的救命砝码

“三少!”反应慢半拍的胡大疙瘩也知道那是安园的方向,但是他不确定,他只惊恐的喊了一声,心里骤然紧张起来,心里忽然就想起了小安,虽然想着王记药铺附近有自己安排的暗哨不会有大闪失,但是心里还是一个劲儿的打鼓。

    胡大疙瘩惶惶的情绪影响了蓝熙书。

    蓝熙书心一沉,后院失火了,火烧没有了白话文的安园有何意义?,白蝶衣这是干嘛?堵自己退路?

    不可能,蓝熙书很快否定自己的思路,白蝶衣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回在安园纵火,况且,安之钱也不是吃干饭的!

    胡大疙瘩更关心的是可别是王记药铺,距离远,根本拿不准确切位置,就估摸大概是安园附近。

    是马上回安园还是赶往落凤居跟耗子汇合捞房子?

    蓝熙书没有太多的纠结,房子的生死就是他的生死。

    “你带人回安园,将马车交给安之钱,如有紧急,马车里的不留活口。”蓝熙书脸色霜冷着上马:“你不要管我,也不要离开王记药铺,一切听候安之钱安排。”

    “三少!”胡大疙瘩不明白这个火上房的时候了蓝熙书这要去干嘛!

    蓝熙书头也不回单人独骑走了。

    蓝熙书一拨马拐下了胡同,他抄近路往落凤居,希望不会落后于白蝶衣赶到。

    落凤居大门紧闭,白森森的气死风灯照着铜钉大门的兽口门环,表面不像被骚扰的样子。

    耗子不在落凤居,那么房子也不在,耗子这是在哪儿捅了白蝶衣的马蜂窝?

    蓝熙书愁了,总不能没头的苍蝇一样瞎撞啊!

    就在蓝熙书头疼的时候,侧门忽然开了,蓝熙书赶紧做路过状缓缓而过。

    蓝熙书过了几个胡同弃马溜墙回到落凤居对面,只见十来个紧身短打打扮的家奴鱼惯而出,出了门,一个管家模样的交代几句就都飞身上马。

    蓝熙书没有多余的时间判断,凭直觉,白蝶衣要是跟朱瞻圻有一腿,自己的地盘出了事朱瞻圻不会袖手的。

    蓝熙书果断跟了上去。

    跟到毗邻十王府街的一个库房用的套院里,蓝熙书觉得八九不离十了,从落凤居来的十余人刚带下马,就见数条人影追尾从侧墙窜了出去。

    蓝熙书还没反应过来,五六人脚跟脚消失在南面胡同里,大门洞开,有人低声吆喝,同样反应不过来的落凤居家奴又都纷纷上马,追了下去。

    蓝熙书看明白了一点,居前的三条人影奔命逃的,后面是玩命追的。

    人影杂乱,蓝熙书感觉断后的是耗子。

    那么前面的两个是谁?

    要是房子脱困怎么会有三个人?

    蓝熙书不及细想也跟了下去。

    方向感很快确定,安园。

    安园方向的火被控制,眼见着小了下来,蓝熙书与这些人间隔两条胡同奔安园,他想跑到前面拦截,后面落凤居的人根本不值一提。

    紧跟三条人影的三个人才是高手,耗子要是被撵上可就麻烦了。

    隔着两条街就到安园的时候蓝熙书岔过去,在一个街口牌坊楼子下与之交汇。

    房子!耗子!贞姐!

    一二三!蓝熙书喜出望外,瞬间明白这次又是贞姐起了重要作用。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贞姐因为识破井蓝衣而后耗子擅自抓了白蝶衣的弟弟而致使局势恶化,白蝶衣狗急跳墙诱抓了房子,房子一旦有个好歹,不管蓝熙书会不会埋怨,贞姐和耗子都难以面对。

    看见房子的那一瞬间蓝熙书就感觉无所畏惧了。

    黑幢幢的牌楼下房子惊愕之余待看清了蓝熙书,房子站成了无动于衷的牌楼一角。

    耗子和贞姐左后护着房子松了口气,贞姐打算拉房子先走离开险境,这里有蓝熙书和耗子足够了。

    房子动也不动,贞姐这才感觉到房子的异样。

    房子石化了一样看着蓝熙书独自逼近白蝶衣!

    蓝熙书像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第一个过手的就是白蝶衣!

    房子脱困蓝熙书浑身是劲,快刀光影交织连下杀手,等白蝶衣意识到蓝熙书根本没有半点顾念旧情,想撤却没有了退路了。

    贴身维护的同伙挡刀时的惨叫蓝熙书听出来了是那个蓝衣绣坊的小丫头,而另一个却是那个失踪的绣娘。

    耗子安排在安园附近的暗哨都被搅和出来了,十多个之多从各个地方冒了出来。

    耗子一个手势,房上墙头,胡同街面上合围之势笼中困住白蝶衣。

    没有耗子发话,具都观战。

    一招两式绣娘也替白蝶衣挡刀了。

    耗子点燃了火把,接着周遭亮了四五支火把。

    一切了然,白蝶衣利剑当胸看着蓝熙书。

    美人还是美人,只是再不是让人怜悯的美人!

    房子愣愣的看着街中心对峙的蓝熙书和白蝶衣,她忽然出现了幻觉,时空旋转物是人非,这个女子这个男人和自己什么关系?

    蓝熙书现在哪里还有半点怜香惜玉,自打知道井蓝衣就是白蝶衣开始,蓝熙书就动了斩草除根的念头,如让他贪恋白蝶衣而有所迟疑真是异想天开。

    忽然亮起的火把让白蝶衣看清了蓝熙书,蓝熙书不是要活捉她,而是奔她的命来的。

    “蓝熙书!你薄情寡恩,我就让你杀,我就让你亲手杀了我肚里的孩子,你的亲生骨肉。”忽然白蝶衣厉声大喝。

    蓝熙书没想到白蝶衣来这一手,快刀出手堪堪停住了,白蝶衣傲然挺立的胸器距离蓝熙书的刀尖不过半尺。

    白蝶衣豁出去了,她要赌一把。

    耗子震惊了,贞姐震惊了,房子面无表情,木偶一样靠着牌楼站立,凌乱的秀发粘在嘴角的血渍里。

    蓝熙书震惊之余下意识的扭头,房子的表情让他面如死灰。

    这个无耻的白蝶衣!

    但是,但是,蓝熙书懵灯了一下!

    孩子?他的骨肉?

    蓝熙书战栗了,刀尖游疑,他看着白蝶衣,白蝶衣高抬着下巴,骄傲的与蓝熙书对视。

    这难以置信,但是蓝熙书心里微微异样。

    贞姐明白房子何以情绪反常了,她不相信,她拉房子的手,房子冰凉的小手拒绝贞姐,火光掩映的半面幽幽。

    空气凝结,粘稠,在场几个人都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呼吸。

    “白蝶衣!你以为扯这么个弥天大谎就能蒙混过去吗?”耗子是吃惊最小的一个,他做了打算,他为房子做了打算,他放弃了跟蓝熙书一贯的立场,这个女人就不能让她活着。

    耗子慢慢的在蓝熙书身后蓄势,即使得罪蓝熙书他也在所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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