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干咽了一口充满花香的空气,大脑死机万物不存,他想转动却怎么也反应不过来,他明明强迫自己冷静,但是眼睛却粘在了白蝶衣还无征兆的肚子上怎么也挪不开。
理智过人自制力过人的蓝熙书从来没这样完全失控过!
除了蓝熙书和房子都是局外人除了面面相觑都装聋作哑。
那些围捕的锦衣卫暗哨现在成了围观,一眼看看蓝熙书又一眼看看房子!
房子如坠冰窟,白蝶衣诱骗囚困已经让她难以接受了,接着莫名其妙的井蓝衣魔术成了白蝶衣,这都罢了,更毁灭性的事实是她居然和蓝熙书有染,居然做了种。
情何以堪!
最初的相告房子不相信,她心存幻想这是白蝶衣离间之计,但是现在蓝熙书的反应证实了白蝶衣的话,她不容自己质疑了,她连自欺欺人都没有理由,怎么会这样?
一个丫无双让她无尽烦恼,白蝶衣居然·······
怎么可能是这样,耗子常常说起蓝熙书在漠北怎样不为女色所动等等……
房子看着呆若木鸡的蓝熙书如陌生人,这是谁?让自己这般生不如死。
“虎毒不食子!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下的了手,亲手将你的骨肉血脉断送在娘胎里!”白蝶衣警惕的看着耗子:“你要你的兄弟替你解决吗?”
蓝熙书猛然回头,耗子钉在了当地,石化在蓝熙书半步左右。
这个心思敏锐的女人!
蓝熙书没有表达任何意思,这么一看就打破了耗子的企图。
耗子不能动了,火把随风,蓝熙书的脸光怪陆离,每个人的脸都变了模样。
一阵马蹄急响朝这边来。
耗子挥手,十来人散开去,并盯紧了马蹄声来的方向。
耗子忽然想到后面落凤居的家奴不知何时撤了,白蝶衣不会想到她的主子打算放弃她了。
但是白蝶衣不这么想,这马蹄声让她充满了幻想,蓝熙书这根救命稻草指望不上,她还有后招,这个人她有把握为她抵挡危险。
白蝶衣松了口气,是人就有软肋的,蓝熙书打心眼儿里还是忌讳房子以后的生养问题,不说不等于不在乎,这个虚伪的男人终于让自己控制了软肋,那么下一步······
嗖嗖!
啊!
白蝶衣刚刚露出的得意的笑纹瞬间定格,亮银薄如蝉翼的回力镖刀片旋转过白蝶衣的咽喉,旋转的刀光片切白蝶衣迷离难以置信的眼睛,一蓬血花浪漫------白蝶衣指着房子转睛看着蓝熙书倒了下去。
房子的回力镖已经被她收缴了,这这……
不是只有房子的回力镖出神入化!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蓝熙书惊愕的跟着回力镖循着亮银光------房子一动不动,回力镖呼啸盘旋恰到好处的绕过房子银蝶飞舞没入高耸的牌楼。
那个大家都熟悉的人影接镖在手飘了下来。
没人惊叫没人动,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房子睁大了眼睛跟着回力镖看到了替自己打抱不平的人,替自己行道的人,替自己想做而不能做的人-----丫无双!
世界多么讽刺!
房子觉得她的血液流干了,轻飘飘的灵魂要离体而去。
丫无双!
丫无双的愤怒被伤害感不亚于房子,但是她没有房子的诸多顾忌!
她恨了就做了!
她不需要在顾忌蓝熙书的感受!甚至她连看蓝熙书一眼的兴趣都没了,痴迷的泡沫一下子破碎无痕。
蓝熙书不接受她是因为挚爱房子,丫无双生气恼火各种方法各种求,她始终不曾憎恨入骨的,但是,现在,不同了,蓝熙书忽然变成了垃圾,他居然让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不配自己这么卑微的苦恋。
丫无双一直困惑自己应该也对蓝熙书下手的。
蓝熙书没了知觉,没了感觉,他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丫无双从天而降,衣袂连风,脸上带着他从来不曾见过的的鄙夷决绝。
白蝶衣抽搐蹬腿,夜色里的血泊火光下没那么触目惊心,白蝶衣她不甘,很不甘,但是·····必须翘了!尽管她死不瞑目!
一只绣花鞋脱落,白蝶衣右脚的脚踝上一朵艳丽的牡丹赫然正艳!
那朵牡丹正被贞姐手里的火把特写照耀,刺激了大家的心跳。
牡丹门-----蓝熙书不陌生,他没想到白蝶衣竟然是牡丹门的掌门人!
“蓝熙书!我真是看走了眼!我和房子都瞎了眼,居然跟你死心塌地从南到北!”
丫无双有些语无伦次,戛然而止的马蹄声让她跟着蓝熙书一起转睛,没人看清楚来人是怎么下马的,反正没人拦着,这人几步冲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白蝶衣,白蝶衣死直直的眼神正对着来人的方向。
“蓝衣!”井貌安狼嚎一声扑过去,声泪俱下的抱起白蝶衣的头。
房子傻了,丫无双也傻了,忘了她的愤怒发泄一半了,蓝熙书的刀拄到地上,他好歹转了一下眼珠,井貌安安好就好,这个和自己一样可怜的男人……
井貌安被白蝶衣灌醉色相牵绊,可怜井貌安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白蝶衣利用。
“蓝三!你太无耻了,你有房子还不够吗?我喜欢的女子你都要抢吗?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井貌安忽然咆哮而起,冲着蓝熙书就来了,在场的都赤手空拳,就蓝熙书拖着快刀,快刀上滴滴答答着血迹,井貌安理所当然的以为蓝熙书强迫井蓝衣不得起了杀机。
井貌安罚俸似得冲向蓝熙书,五六步远中间隔着丫无双,风起,丫无双一绺秀发飘扬她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井貌安路过自己,也没见怎么着,就看见井貌安的拳头遮住了蓝熙书英俊的脸,蓝熙书的鼻子成了重点。
蓝熙书居然拿脸接了这一拳。
哗!鼻血汹涌!
“井貌安!你疯了!”耗子最先反应过来:“住手!”
丫无双离得最近,但她没动。
等耗子跑过来一把抱住发了疯的井貌安,蓝熙书的鼻子挨了第二拳。
鼻血哗哗的,蓝熙书还是闻到了井貌安身上熏天的酒气!
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泡在酒缸里吗?
蓝熙书手里的快刀叮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