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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弥天大谎?

    门外如何,江然不去理会。

    一挥袖子,关上了房门之后,探手一抓,坤字十三疯魔爪便已经抓向了阮玉青:

    “哪里走!?”

    阮玉青脚步一顿,猛然回头两袖一摆,接连剑气飞纵而出。

    没头没脑的朝着江然扫来。

    却不想,江然身形一花,待等阮玉青回过神来,江然已经不知所踪。

    当即回头,却见五指如峰,已经到了面门之前。

    这当口也容不得她多想,伸手一把攥住了江然的手腕。

    然而她只觉得江然这腕子好似狂龙,自己不仅难以掌控,倒是被他一甩手,反向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就听罡风呼啸,阮玉青空出的一只手直取江然太阳穴。

    江然咧嘴一笑,探手一拿,就听啪的一声响。

    这只手也被江然攥在掌中。

    两只手同时被擒,这阮玉青性子却是狂烈,脑袋后仰,狠狠一记头槌便要砸向江然的鼻子。

    这种厮杀之法,让江然想到了前世跟人打架。

    心念一动之间,也是一记头槌送出。

    他位置取巧,这一击正顶在了阮玉青的鼻子上。

    阮玉青口中发出一生痛呼,两行鼻血长流。

    抬眼间还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江然却已经将她的左手放在了右手上,大手一张,将她的两个腕子一手掌握。

    空出来的右手探指便要去点。

    可不等这一指点中,就感觉下三路罡风来袭。

    当即步子一变,就听噼啪之声接连响起。

    阮玉青竟然在双手被制,上半身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接连变化七次步法,想要逼迫江然松手。

    她腿法精湛,极为高明,单以招式而论,江然勉强可以用天乾九步与之斡旋,却也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一不小心受点伤倒是无所谓,要是胆子绝孙,那问题可就言重了。

    心念至此,也是有些动了怒。

    便索性冷哼了一声,面对阮玉青又送来的一脚,躲都不躲,默运造化正心经,周身内力含而不发。

    待等阮玉青这一脚落在江然腿上的时候,一股反震之力顿时袭来。

    疼的阮玉青口中又发出了一声闷哼。

    下盘摇晃不稳,江然顺势脚尖一勾,直接将其按在了地面。

    老实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她肚子上,将她两只手高举过顶,任凭阮玉青两条腿如何踢打,都伤不得江然分毫。

    至此,江然这一击正心指,总算是如愿以偿的落在了阮玉青的眉心之上。

    哗啦一声响!

    发丝和衣袂同时飞舞。

    阮玉青圆瞪的双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清明。

    继而环顾周遭,便换上了巨大的震惊:

    “你……你是谁?

    “你在做什么?”

    江然也是一愣,旁人都得昏迷一阵,她竟然直接清醒了,当即只好说道:“我在救伱啊。”

    “这么……救我的?”

    阮玉青看了看自己被高举过顶的手,以及被他压着的身体,眸子里的巨大震惊,已经转为震怒。

    “这是不可抗力。”

    江然看了她两眼,确定她已经恢复了神智,便轻轻松开了她的双腕。

    阮玉青双手得以解脱,顾不上去将江然推开,看了看两手手腕,青一道红一道的,显然江然没有怜香惜玉。

    又感觉鼻子跟前似乎黏黏腻腻,很不对劲,便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一把。

    顿时满手都是鲜血。

    “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抬头看向江然。

    之所以至此仍旧未曾发作,其实不是因为阮玉青的脾气有多好。

    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先前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江然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如今自己分明是已经有了神智。

    那江然说他救了自己的话,多半不是假的。

    因此哪怕是有所唐突,她也强忍着自己的脾气。

    又推了推江然的腿:

    “你还打算在我身上坐到什么时候?”

    江然嘴角一抽,正要翻身站起,就听哼的一声,方才被阮玉青罡气震晕的苏婉仪已经坐了起来。

    目光在周围巡视一圈,便一经发现了正在地上,保持古怪姿势的两个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救人……”

    江然呼啦一下,从阮玉青的身上爬了起来。

    阮玉青也赶紧爬起,脖子微微上仰,不让鼻血继续流,一边自怀中取出了一个锦帕,擦去了脸上的鲜血,捂住了鼻子。

    却感觉这鼻子剧痛,属实伤得不轻。

    禁不住瞪了江然一眼:

    “你……你就算是救人,难道不能下手轻点?”

    “轻点?”

    江然大翻白眼:

    “方才你狂性大发,杀气冲天,比过年的猪都难抓,你让我怎么轻点?”

    “你!你岂有此理!”

    阮玉青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但是天资好,悟性高,又是当今水月剑派掌门的师妹,比同龄人高出一个辈分。

    以往不管是走到了何处,旁人都对她礼遇有加。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轻慢,竟然说她是猪!?

    简直无礼!

    苏婉仪也是哭笑不得,不想让这两个人争吵,便说道:

    “玉青师妹,你自查一下,感觉如何?”

    阮玉青瞪了江然一眼,这才闭上眼睛,内息运转,感觉心头澄澈,已经半点杀气也无。

    便睁开了双眼,点了点头:

    “我没事了……”

    回头看了江然一眼,虽然仍旧有些芥蒂,却还是点头说道:

    “这位少侠好本事,承你人情了。”

    “不敢不敢。”

    江然摆了摆手:“没事就好,我先出去了。”

    说完之后他转身便走。

    推开房门,两个水月剑派弟子还探头探脑的想要往门内偷窥,毕竟江然这忽然一关门,实在是引人遐思。

    江然忽然出来,吓了她们一跳。

    当即有的抬头看天,有的低头看地,江然莫名其妙的扫了她们一眼,便来到了水月剑派其他尚未彻底化解杀气的弟子跟前,挨个施展正心指。

    将人全都救回来之后,这才扬长而去。

    叶惊霜和洛青衣赶紧跟在江然的身后。

    一边往回走,江然还觉得有些别扭。

    叶惊霜看他情绪不对,便询问了一下。

    江然也没有隐瞒,将房间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惊霜听完之后,忍不住笑了笑:

    “江大哥,你也不要责怪阮师叔了。

    “水月剑派跟咱们其他四派是不一样的……”

    “为何?”

    江然有些诧异。

    “因为水月剑派只有女子,没有男子。”

    叶惊霜说道:

    “一群女子,在江湖上厮混,又闯出了这么大的名头……很多人都是看不惯的。”

    “全都是女子?”

    江然点了点头,这类门派过去的时候,也是见过的。

    甚至早年网游盛行的时候,也有一些专门由女玩家组成的帮派……

    也算是司空见惯了。

    只是有些不明白:

    “为何看不惯?就因为她们全都是女子?”

    “正是。”

    叶惊霜叹了口气:

    “这些看不惯的人,又偏偏不是水月剑派的对手,所以,就时有污言秽语以此来污蔑。

    “有些话难听的根本不堪入耳。”

    “人言无锋却可杀人。”

    江然微微蹙眉:“这些出言污蔑之人,死不足惜。”

    叶惊霜点头认可:

    “可法不责众,纵然是能够找到一个两个杀了,又岂能杀得了所有人?

    “因此,水月剑派更加恪守己身。

    “生怕给人寻到把柄坏了名声。

    “这世道女子素来不易,一个纯粹由女子创立的门派,就更加不易。

    “在小节方面,她们不是想要斤斤计较,而是不得不锱铢必较,实则也不过是想要保护自己罢了。”

    江然点了点头。

    明白了叶惊霜的意思……倒是不觉得水月剑派的人小题大做了。

    因为这确实是可以伤及根本之事。

    只是想到这里,却又摇了摇头:

    “为人行止,说到底不是做给旁人看的。

    “这般日日夜夜活在旁人口中,会很累的。”

    “这话说来容易,却又几个人能够做到?”

    “这倒也是。”

    江然闻言轻轻摇头,心头这点不愉倒是散了。

    让叶惊霜找了个地方,将那丧魂剑丁锋关好。

    又寻一处住所,刚刚坐下,江然便对叶惊霜说道:

    “一会你得帮我跑一趟腿。”

    叶惊霜点了点头:

    “这自然可以,做什么?”

    “如今五大剑派齐聚红枫山庄,我有些话想要找他们谈谈。

    “这事情关系到了释平章……我得问问他们的想法。”

    叶惊霜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

    “入夜之前。”

    江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释平章的事情,已经拖延不得了。

    当然,先前不是江然想要拖延。

    一方面时机没到,对于释平章想要做的事情,他还有些不敢确定。

    另外一方面,千流山庄的事情总得解决一下。

    不能就这么不闻不问。

    而按照时机来看,最好的机会就在当前。

    除此之外,经过了阮玉青这件事情,江然已经基本上摸清楚了此人的想法。

    接下来便应该验证一番。

    只是环目四顾,江然忽然眨了眨眼睛:

    “厉天心呢?”

    回来之后,尚未见到此人。

    叶惊霜经他提醒,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厉天心在红枫山庄呢。

    跟江然面面相觑,就听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厉天心和张知画两个,正往院子里走。

    抬头看有房门打开,厉天心就抱着刀和张知画慢悠悠的来到了房门跟前。

    瞥了一眼房间里的江然:

    “玩够了?”

    江然扫了一眼厉天心,又看了看一边的张知画。

    总感觉这两个人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厉天心的脸上带着些许得意。

    张知画则有点神不守舍。

    江然没回答厉天心的话,而是反问:

    “你欺负人家了?”

    “没有。”

    张知画当即摇头,抬头看了江然一眼,眼神复杂:

    “他没有欺负我……

    “他只是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

    江然下意识的询问。

    张知画眼神更加复杂的看向江然,轻轻摇了摇下唇:

    “没什么……不怪你的。”

    “?”

    江然眨了眨眼睛,总感觉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转而看了看厉天心。

    就发现这人今天心情似乎好的不行,虽然仍旧强撑着一张冷脸,但是隐隐间勾起的嘴角,都在诠释此人心情愉悦。

    “行了,有事招呼我,我先回去睡觉了。”

    厉天心伸了个懒腰,出门朝着一侧厢房走去。

    张知画对江然微微一礼,有心跟在厉天心的身后,但是走了两步,却又顿住了步子,站在院子里怅然若失,背影寥落寂寞,好似是一个被世界给遗弃的孩子。

    叶惊霜和江然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神里的困惑。

    就听叶惊霜低声说道:

    “怎么感觉怪怪的……而且,为什么还不怪你?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然沉默了一下:

    “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去找厉天心问问。

    “总感觉莫名其妙的好像被这小子给坑了一把。”

    “也好。”

    叶惊霜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找张知画问问,看看是不是厉天心跟她说了什么……”

    “恩,麻烦你了。”

    江然眉头紧锁。

    仔细考虑了一下,如果是自己的话,会跟张知画说些什么,才能够让她这般失魂落魄。

    想着想着,江然的脸色就有些古怪,然后逐渐发黑。

    片刻之后,他咬了咬牙:

    “应该……不能吧?

    “他总不会为了拒绝一个姑娘,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你可千万莫要如我所想,否则的话,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与此同时,房间之内,正坐在铜镜跟前的厉天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轻轻一叹。

    可不等这口气完全叹出,就变成了一个天大的喷嚏。

    打的脑瓜子都嗡嗡的。

    疑惑的看向了周遭,最后摇了摇头,趴在了床上用枕头蒙着脑袋,狠狠地倒腾了几下自己的腿,这才算是稍微发泄了一番自己的情绪。

    ……

    ……

    当红霞渲染半边天空,知秋堂内又已经是高朋满座。

    江然这一次没有客气,直接端坐主位。

    叶惊霜坐在他的身边。

    厉天心,张知画,洛青衣这一次都不在堂内。

    而眼前坐着的,便也只有流云剑派黄轩,云山剑派凌不易,青松剑派古怀空,丹阳剑派苏婉仪以及水月剑派阮玉青。

    以及天阳镖局总镖头,程天阳。

    众人端坐之间,眼神却总是不经意的在江然和阮玉青的身上来回往返。

    最后更多的是留在阮玉青的脸上。

    只是这目光一触即收,继而有的看横梁,好似这上面藏了个梁上君子。

    有人低头看脚,好似鞋子上有个天大的窟窿,怎么看都看不到尽头。

    还有人偏了偏脑袋,盯着桌子上的茶水看个不停。

    好似各有看点,偏偏全都在努力压抑嘴角,不让这笑容变得明显。

    苏婉仪则脸色古怪的扫了江然一眼。

    最后不免将目光落在了阮玉青的鼻子上。

    这鼻子又红又肿,让她原本清丽好看的脸,多了几分滑稽。

    再配合她那冷淡中夹杂着恚怒的眸光,这滑稽程度便直线上升。

    阮玉青将众人的情景尽收眼底,最后狠狠一拍桌子,看向江然:

    “你将咱们叫来,到底有何要事?”

    江然一笑:

    “诸位可想抓那释平章?”

    此言一出,不管原本在看哪里的,全都忍不住看向了江然。

    黄轩第一个开口:

    “江兄知道此人身在何处?”

    江然摇了摇头。

    “那你何出此言?”

    阮玉青眉头微蹙。

    江然笑了笑:

    “我虽然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却知道他会去哪里……”

    众人面面相觑,黄轩则站起身来:

    “他到底会去哪里?江兄,你就莫要卖关子了!”

    江然微微点头:

    “他的木槿琴坏了,却不修复。

    “此行,必然会去为自己再寻一张好琴。

    “而据我所知,红枫山庄附近便有这样的一张好琴……”

    叶惊霜脸色一沉:

    “江大哥,你说的是焦尾?”

    “正是。”

    江然轻轻点头。

    “焦尾琴?”

    “焦尾琴怎么会在红枫山庄附近?”

    “此人如何知道焦尾琴藏在何处?”

    一时之间堂内几个人纷纷开口。

    叶惊霜叹了口气,便将焦尾琴和叶家的渊源,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

    众人这才知道,叶家究竟是为何而覆灭,一时都有些心绪难平。

    古怀空脸色微微变化:

    “焦尾琴乃是十二天巧之一,此琴有莫测之威,若是真叫他得到了……”

    “得到了也不怕。”

    凌不易冷笑一声:

    “自有这焦尾以来,死于此琴之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就算是他拿到了这张琴,他敢用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阮玉青看了江然一眼:

    “你既然说知道他会去何处,当是知道这焦尾琴所在了。

    “现如今只怕咱们得快走一步,先将此琴拿在掌中,免得为其所得,祸乱苍生!”

    “可如此一来,必然会引释平章卷土重来……

    “他能不能用这焦尾咱们不知道,但是咱们之中,只怕没人能够驱动此琴。”

    江然说道:

    “一旦此人现身,诸位可曾做好与之拼命的打算?”

    “自下山那一刻开始,便已经做好了打算。”

    阮玉青沉声说道:

    “此等邪魔,人人得而诛之,哪怕为此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正是这个道理!”

    凌不易站起身来:

    “我辈习武之人,但求秉持侠义,岂能畏惧其人武功,便任其为所欲为?”

    “你平日说话虽然如同放屁,可这一句,却深得我心。”

    黄轩看了江然一眼:“江兄放心,咱们之中绝无贪生怕死之辈。”

    “好。”

    江然点了点头:

    “既如此……诸位且听我细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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