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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所谓正义(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

    午后,瓦伦丁诊所,密室。

    屋子面积不算大,正中央摆着一张方桌,一个身材瘦高、戴着眼镜的男人正在一个笔记本上写写算算,一旁,摆着一沓绿油油的纸币,一些吃剩的酒肉,还有一个小箱子,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靠墙角的床边,有一男一女正在亲热,男人留着粗陋的短须,一对小眼宛如鹰鹫,看不出什么吸引女人的特点;女人坐在男人怀里,穿着红色裙子,头发梳得很雅致,像是个良家妇女,但和这些人混在一起的女人,是良家的可能性又有多少呢?

    那扇防盗铁门的旁边还倚靠着一个男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好像在打盹,但只要外头有一丁点动静,他都会立刻做出反应,避免出现一切意外。

    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合上手中的本子,满意地说:“今天的收益也很不错。”

    女人被抱着自己的男人逗得咯咯笑,说:“呵呵呵,看来小伙子们都很能干嘛。”

    “有警察的庇护,干活就是方便许多,”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说,“不过,目前我们立足依旧为稳,而想要立足更稳,就要深入渗透这个镇子的警察系统,要让他们彻底和我们站在一条战线上。”

    “那个副警长,不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吗?”短须男人笑道。

    “你说得对,”眼镜男点点头,“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通过我们所能用的各种方式渗透警察系统,让这个镇子里的所有警察成为我们生意的一部分,等到了这个任务真正完成的那天,就算说这个镇子是属于我们奥德里斯科帮的,也没有任何问题。”

    众人笑起来。眼镜男为所有人满上一杯酒,率先举起一杯,说:“为美好的明天,干杯!”

    “干杯!”众人各自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除了开源,还要注意节流,”这时,门边那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男人开口了,“别像某位仁兄,一场德扑直接把咱们一天的进项全都输干净了。”

    “你爷爷的,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儿了吗?”短须汉子的脸微微涨红,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一些,“我那天只是走了背运,让那个耀武扬威的黄毛小子占了便宜。哼!要是让我再撞见他,我一定要把枪塞到他的嘴巴里,然后让他把老子的钱一点一点全都吐出来!”

    “好啦,亲爱的,别生气啦。”女人再次环上了男人的身体,两人又开始没羞没臊起来。

    这时,铁门突然响起沉重的敲击声。靠门站的男人立刻精神百倍,低声问道:“是谁?”

    “尤瑟夫•多里安。”门外的声音有些模糊,无法靠它分辨身份。

    “是他吗?”眼镜男问。

    靠门的男人仔细看了看,说,“看衣着是。”

    “问问他来着干什么。”眼镜男表面没有迟疑,内心却开始打起了鼓,难不成,这老小子还想再多捞?

    “副警长阁下,您来这有什么事吗?”靠门的男人问。

    “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们当面商议。”门外的“副警长”低着头,只让人看见他光洁的下巴。

    屋内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眼镜男最终拿定主意:“开门,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要说的。”

    靠门的男人点了点头,打开了门,下一秒他的脑袋就被人狠狠砸在铁门上,他几乎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屋内其他人一时间有些愣住了,而就在这个当口,那个以雷霆手段制服一人的男人已经踏步而来,那只刚才按压过一个脑袋的手闪电般探出,按在眼镜男的脑袋上。

    咔嚓一声,眼镜破碎,眼镜男扑倒在地,桌角上残留着源自他额头的鲜血。

    短须男人这时才看清楚来者的样貌,又惊又怒:“是你?!”

    “哦,是你啊,”穿着副警长衣服的男人抬起头,正是已经乔装改扮的布兰迪,他看着面前这个之前输了自己五十美元的冤大头,嘴角再次勾起嘲讽的微笑,“我说怎么这两天没在酒馆见到你,原来是躲在这里对着女人撒脾气。”

    “哼,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老子还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记住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短须男人恶狠狠地咒骂着,拔出腰间的左轮手枪就要射击。

    而布兰迪的速度比他更快。布兰迪摸到枪柄的速度比短须男人略慢一线,但短须男人还没完全把枪拔出来时,布兰迪就已经做好了瞄准的动作。

    沉闷的枪声响起,一颗子弹尖啸着从枪膛里飞出,刺穿了短须男人拔枪的右手。

    “呃啊——”短须男人惨叫一声,捂着血流不止的手栽倒在地,布兰迪两步上前,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短须男人的脑袋上,短须男人的惨叫声立刻戛然而止,与之一同戛然而止的还有他自己的意识,若不是布兰迪并没有要他性命的意思,他的呼吸都有可能在刚才那一脚下戛然而止。

    布兰迪将脚抬起,他的鞋跟上甚至还残留着些许血迹。他把目光转向那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略略弯腰施礼,说:“接下来就是你了,女士,你是想和他们一样,还是希望我温柔一些?”

    “我……我……”女人吓得语无伦次,“温柔……温柔……!”

    “明白了,”布兰迪点点头,走回桌子旁,将桌上的那沓纸币收入囊中,说,“那边的那个保险柜,你应该知道密码吧?”

    女人连忙点头。

    “那麻烦您把它打开好吗?”

    女人立刻跑到保险柜前开始开锁。

    布兰迪则是打开了桌上的小箱子。箱子里放着一把精致的斯科菲尔德左轮手枪,布兰迪拿起它,把玩检查了一番,确定它是全新的之后,便它收入囊中。

    这时,通向诊所的那扇铁门被打开了,一颗畏畏缩缩的脑袋探进来,看见室内的场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别害怕,医生,”布兰迪扶了扶帽沿,随即走到保险柜前开始收拾里面的钱,说,“快去报警吧,这个时候也该是他们登场的时候了。”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医生捣蒜般点头,慌不择路地跑出去。

    不一会儿,屋外就响起马洛伊警长的声音:“哪儿打枪?哪儿打枪?”

    紧接着,门口就出现了马洛伊警长的身影,他手里握着左轮手枪,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另一扇铁门此时也被两个警察把守着,以防相关人员逃离现场。

    马洛伊警长看见一屋子的狼藉,略微有些错愕,紧接着,他注意到一个熟悉的人正坐在屋里的床上跟他打招呼:“哟,警长,你们的效率很高嘛。”

    马洛伊警长打量了这个人一会儿,才确定这个穿着尤瑟夫衣服的人是布兰迪。老实说,布兰迪他认识,尤瑟夫的衣服他更认识,但是这二者结合起来,他还真有些没反应过来。

    “布兰迪?你……你怎么穿着尤瑟夫的衣服,还用他的东西啊?”马洛伊警长问。

    “这个啊,”布兰迪看看自己,笑道,“说来话长。”

    “呵呵,我总不能说‘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这句话吧。”布兰迪暗想。

    “那,那这是什么情况啊?”马洛伊警长用枪指点着四周。

    “他们啊,”布兰迪踹了一脚躺在一旁的短须男人,说,“让你的人把他们都带回去吧,桌子上的账本别忘了,那是重要的物证。”

    马洛伊警长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两个警察,说:“你们没听到吗?还TM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些狗娘养的杂种弄走!”

    警察得到命令,不敢怠慢,立刻开始上手搬人。

    “哦,对了,”布兰迪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凑到马洛伊警长耳边说,“您这会儿要么去看看您那位亲爱的小舅子?再晚去一会儿,我估计他都能和那圈猪生出一窝崽子了。”

    马洛伊警长愣了一下,随即“卧槽”一声,立刻忙不迭地跑出屋子,向尤瑟夫所在的猪圈跑去。

    瓦伦丁治安官办公室内。

    马洛伊警长坐在办公桌后面,神色阴沉;布兰迪则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跪在他面前的一排人的表情;那几个奥德里斯科帮的成员也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他们被五花大绑,个个垂头丧气,不言不语;尤瑟夫也跪在那些人中,他现在已经洗干净了身体并换了一套衣服,和那些奥德里斯科相比,他的待遇要好很多,至少他这会儿没有被捆起来。

    布兰迪划着火柴,点燃一支雪茄,站起身,马洛伊警长也站起身来。

    布兰迪看向马洛伊警长,说:“事情就是这样了,怎么处理就是你的事了,警长。”

    马洛伊警长笑道:“你大可放心,布兰迪小弟,我不会放过这些在我的镇子里胡作非为的混蛋的。”

    “包括尤瑟夫?”布兰迪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

    马洛伊警长依旧笑着,看不出什么异常:“我向来秉公执法,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

    “我相信你,警长阁下,”布兰迪伸出右手,马洛伊警长也伸出右手,二人简单握了一下,既表示礼貌,也表示执法过程的交接,“毕竟我们都与罪恶不共戴天,不是么?”

    “你说得很对,布兰迪小弟,”马洛伊警长点头道,“我们与罪恶不共戴天。”

    布兰迪走后,那四个奥德里斯科帮的成员也被塞进了监狱。马洛伊警长看了看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小舅子,说:“别跪着了,起来,我们上楼说。”

    瓦伦丁治安官办公室,二楼。

    “你的秉性,我清楚,你的所作所为,我也不是不知道,”马洛伊警长坐在屋里的双人床上,看着杵在门口的尤瑟夫,话语中尽是恨铁不成钢,“我为什么不挑明了制止你?因为我以为你有分寸,你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结果呢?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收场?”

    “不是,姐夫,都怪那个布兰迪,他……”尤瑟夫极力为自己辩解。

    “怪他?”马洛伊警长提高了嗓门,“布兰迪他观察力敏锐,而且秉公执法,他有什么可怪罪的?倒是你,知道现在有外人在镇子里,却依旧我行我素,不知收敛!”

    尤瑟夫立刻低下头:“我错了,姐夫,我下次不敢了。”

    “你TM还想有下次?”马洛伊警长恨不得直接一枪掀了自己小舅子的天灵盖,但他终究还是忍住没有那样做。

    他略微沉吟,随即道:“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警徽留下,立刻收拾一下东西,去找你姐。”

    “为什么啊姐夫?你不能就这样把我赶走啊!”尤瑟夫急了。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马洛伊警长腾地站起身,气不打一处来,“我告诉你,把你踢出警队还算轻的,要是这事儿再闹大点,老子自己都自身难保!到时候,咱们一家子全TM都得喝西北风!我这是在保你呢,你个不长脑子的东西!”

    马洛伊警长气冲冲地转身离开屋子,关门前,他看见尤瑟夫仍旧愣在原地,忍不住骂道:“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今天之内还不滚出这个镇子,我怎么处置那些帮派分子,我就怎么收拾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夜幕降临,一匹快马载着一堆行李和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离开瓦伦丁,向镇外的大草原奔去。

    瓦伦丁旅馆的天台上,布兰迪举着双筒望远镜,看着那个骑马远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清才收起望远镜。

    他缓缓踱步,来到天台另一边,倚在栏杆上,看着灯火通明的酒馆旁那幢写着“瓦伦丁治安官办公室”字样的二层小楼,良久,冷笑一声。

    “去TM的正义。”

    他推开离开天台的门,慢悠悠地拐进自己的房间。

    小镇依旧热闹,酒馆依旧欢腾,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少了个曾经也被尊重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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