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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天魔

    总之来说一句话,那就是——憋屈,真他娘的憋屈。

    无头将军关定山能够打的夏知蝉没有还手之力,是因为二人之间的境界差距太大了,一个入门境,一个是半步知天。

    但是现在面对跟自己同样是半步知天修为的冬天,他居然也感受到巨大到不可弥补的差距,好像自己现在的半步知天的修为是假的一样。

    反观冬天,他不但每挥出一拳都伴随着巨大的金色拳头,而且好像根本不知道疲累一样,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重。

    要知道当初不空禅师也不敢一直支撑着使用金身,因为虽然佛门金身可以说是攻防一体没有破绽的,但有一个不算缺点的致命缺点。

    那就是极其消耗真气,所以当初不空禅师在面对鲶鱼怪的时候,虽然也想要多支撑一段时间,可最后还是真气耗尽不得不解除金身。

    冬天同样用的是佛门金身,但是他并没有向不空禅师一样把整个金身都具象出来,只是幻化出两个比人还巨大的拳头,对着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关定山左右开弓。

    嘭!

    无头将军被一记升龙拳打向高空,他周身上下的盔甲都布满了如同蜘蛛网一般的纹路,个别地方已经开始出现破碎的情况。

    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虽然几次都想要反抗,但是面对远超自己的蛮力碾压,他就像是飓风吹到天上的一颗石头,生死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冬天打完一拳,他仰起头去看无头将军即将落下的地方,准备再补几拳。他可是在荒无人烟的极北之地待了足足五年,本来心性被打磨得差不多了,可心里总还是像憋住一股火一样,无处发泄。

    现在当他可以合情合理地发泄怒火的时候,五年来积攒在心头的所有不愉快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就像是决堤的洪水。

    嘭!

    “叫你欺负我小师弟!”

    嘭!

    “叫你让我饿肚子!”

    嘭!

    “叫你偷我藏的肉!”

    嘭!

    “叫你……”

    每喊出一句,冬天就紧跟着挥出一拳,把刚刚落下来的无头将军再一次打飞到天上。离远了看,还以为是农村路边捡石子玩的小屁孩呢,把手里的石子一次次抛起来,然后接住再抛起来。

    可惜冬天虽然身材矮小,却不是什么小屁孩;无头将军虽然被打得上下翻飞,却也不是什么石头子。

    “我何时偷过你的肉……”

    无头将军都没有这么狼狈过,要知道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呀,你一拳打死我都行,但这样百般羞辱我可不行。尤其是还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到关定山的身上。

    他虽然无力反抗,嘴上却还是不服气地反问道。

    嘭!

    “还踏马的敢顶嘴!就是你偷的,你偷的,你偷的!”

    冬天大骂出口,他双腿的肌肉瞬间紧绷,都没有看清楚动作,就听到一道刺耳的破风声,紧接着就是地面瞬间凹陷下去,周围方圆数丈之内都是弯弯曲曲的裂纹。

    他自己则是已经跃上半空,然后伸出双手向前一抓。

    金色的手掌也在空中凝聚,然后不偏不倚地握中落下来的无头将军。

    只听到嘎吱吱的声音。

    冬天不会飞,他连最简单的遁术都不会,所以每次移动都只能靠自己强悍的肉体。

    吼!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冬天把自己所有的怒火都倾泄到无头将军的身上,反而没有在意地上一只爬伏着的红毛怪兽。

    但就在这个意想不到的时候,怪兽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它猛然间从地上一跃而起,四只带着锋利指甲的爪子向下一拍,就像一团火球一样腾空而起。

    直奔向半空中正在落下的冬天。

    也许从之前它就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冬天不会遁术,当他跃上半空之后只能顺势坠落下来,连落地的位置都不能选择。

    所以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冬天为数不多的破绽。

    怪兽也许是早就跟无头将军约定好了,所以才会故意装出胆怯的样子,借此来让愤怒的冬天忽略到自己的存在。

    吼!

    怪兽张开血盆大口,从锋利的獠牙缝隙里喷出来赤红色的高温火焰,双爪也高高抬起,准备撕裂对方的身体。

    冬天是着急赶来的,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从雪地熊身上扒下来的毛皮,双脚上也是用毛皮做的靴子。

    怪兽向上跃起,而他是向下落下的。

    所以一人一兽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近,后者喷出来的高温火焰产生阵阵灼烧气浪。

    所以虽然还没有接触,冬天双脚靴子上的毛皮就已经发生卷曲,原本洁白如雪的外表也渐渐产生一层黄黑色的焦边。

    吼!

    怪兽可能是发现冬天的弱点,于是随着一声大吼,口中喷出来的火焰更是猛烈,冬天的双脚已经被赤红色火焰包裹。

    然后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你踏马的狗叫什么!”

    冬天真的没把这只怪兽放在心里面,他直到靴子被烧焦也才注意到,于是一边怒骂一句,一边曲腿向下一踹。

    有金色的手,自然有金色的脚。

    啪!

    巨大的金色脚掌,直接将喷火的怪兽踩了下去。

    那些赤红的火焰直接熄灭,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如同山岳一般的脚掌踏在地面上,直接踩出来一个深陷数尺的脚掌印。

    在脚掌底下发出来一声痛苦的哀嚎。

    “踏马的,果然是有傻叉的主人就有踏马的傻叉狗!”

    冬天脚掌落地,金色的脚掌消失之后,只看到深陷的大坑里面一滩暗红色的印记,怪兽的毛发都被削碎成粉末,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他刚刚站稳脚跟,两只金色的大手就用力向下一摔。啪的一下,无头将军就像一个摔炮一样,落到地上之后发出一声脆响。

    “杀了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天刻意为之,他虽然怒火滔天的挥出去了多少拳,但无头将军就是没有消散的迹象,虽然很是狼狈,却还能勉强保持形体。

    “杀了你?太踏马便宜你了!”

    冬天说着,又是举起拳头像是一座巨大山峰一样轰然落下,又在地面上砸出来一个深陷的大坑。

    现在放眼望去,整个山头就好像诡异地变矮了一些,到处都是凹陷的深坑和脚印。

    ……

    “老二有点上头了,希望他不要把关定山直接打死……”

    春不眠望着山顶不断传来的巨响和扬起的烟尘,只能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回头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夏知蝉,不用搭脉也知道后者在小心谨慎地修复着自己体内的损伤。

    左手传来灼烧感。

    春不眠这时才想起来低头看去,自己左手指尖一直夹着的半截清香,现在就快要烧到尽头了。

    每一次他出现,手里必定拿着半截香。

    而每一次半截香烧尽,他就必定要离开所在地。

    他这是在做什么?

    记得曾经夏知蝉问过他,因为在小师弟的眼里,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大师兄虽然是个喜欢自由的人,可也没必要给自己定下不许在原地待超过半柱香的规矩吧。

    而春不眠却只是笑眯眯地回应说:自己这不过是在做游戏罢了。

    一场猫捉老鼠的追逐游戏。只是即使是夏知蝉也不知道,在这场游戏里面到底谁是老鼠,谁是猫……

    春不眠慢慢松开手指,最后一点香灰从他的指尖洒落下来,还没有来得及落到地面上,就被山间急促的风吹散,再也找不到痕迹。

    这一次香烧尽了,但是他并不打算离开。

    因为小师兄还重伤在身,他的身边必须要有人守候,虽然战力最强的老二就不过在几里之外,却不一定能够照顾好夏知蝉。

    所以他不能走。

    但是如果他不离开,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恐怕就算是战力最强的老二也应付不过来。甚至就算是把远在困龙山的师父洪煌岚都请来,也不一定解决得了。

    春不眠站在山腰亭的台阶上,他不得不承认,修建这座亭子的人品味还是很不错的。在这里不但能够休憩,还能一览山下的风景。

    倒是一个观景的好去处。

    “嘿嘿嘿嘿嘿嘿……”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它就好像是从地底下蹦出来的一样,凭空出现在春不眠的面前。

    伴随着分不清楚男女的刺耳笑声,明明是站在阳光下,四周的光照到它的身上,就好像被吞噬了一样,根本反射不出任何光亮。

    蠕动的黑影像斗篷一样把它尽数包裹,就像是面前的空间突然裂开了一道黑色的口子一样。

    在它停下脚步的同时。

    远在困龙山上的洪煌岚忽然从小憩中苏醒过来,他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用双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嘴巴里只是呢喃一句:

    “还不是时候……”

    在他的身边,中年人、少年、还有那个孩童都面带异色地看过来,虽然他们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中还是带有不少的紧张和疑惑。

    而老者洪煌岚却反而是很淡定的摆了摆手,他闭起一只眼睛,然后用另一只眼睛向某个方向瞄了一眼。

    他看过去的方向正是夏知蝉和春不眠所在的方向。

    但是他没有动,也没有搭理周围的人,而是随意地翻了个身,继续在躺椅上面假寐。

    周围的人等不到他发话,也就只能无奈地对视几眼。

    ……

    “抓到你了……”

    这话像是从一个正在玩抓鬼游戏的人嘴中说出来的,但是却没有半分开心的意味,倒是有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寒气。

    黑衣人就站在十步之外,而春不眠就站在亭子的台阶上面。

    二人对视,虽然看不到黑衣人的表情,不过二人现在应该都是在笑,只不过笑容的味道不一样。

    黑衣人的笑除了得逞就是讽刺。

    而春不眠却是有些释怀,又有些说不清楚的亲切。

    “抓到你了……”

    它又重复了一遍,好像是怕春不眠赖账一样,但是后者就是微笑不语,让它有些不高兴。

    “你在笑什么!”

    黑衣人从阴影里面伸出来一只手,它冲着春不眠的方向做了个抓握的动作,从它的方向看过去,这个动作就好像已经把对方掌控在手掌心里一样。

    “我在笑你。”春不眠伸出双手,他向左右展开手臂,然后用温和的语气慢慢说道:

    “咱们打的赌是你要抓到我,可是你现在抓住我了吗?”

    春不眠说完,居然直接在原地消失。

    “站住!”

    黑衣人大喝一声,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追赶,就看到春不眠又出现在原来站立的地方。

    它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要是想走就随时可以走,你根本抓不住我的……”

    春不眠笑着说道,他刚才不知道去了哪里,居然折了一只桃花枝回来,粉白的花朵上还带着没有来得及消散的露珠。

    “那可不一定!”

    黑衣人冷冷一笑,紧接着春不眠脚边的阴影就一阵蠕动,从黑影里面居然钻出来许多带着弯钩指甲的手掌,径直朝对方抓去。

    那些手掌刚刚落到春不眠的身上,然后就像是落进水面里一样,周围的空气发生一阵波动,然后手掌就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穿了过去。

    什么东西也没有碰到。

    明明春不眠就站在眼前,可就是抓不到他。

    这就跟当初姜沁第一次见春不眠的时候一样,明明对方就站在你的对面,明明他毫无防备,可你就是锁定不了对方的身形。

    好像无论如何刺出一剑,都会肯定落空一样。

    “你这……是什么妖术!”

    黑衣人都有些无语,它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一边气急败坏的说道,一边把阴影里的手掌收回来。

    “哈哈哈……”

    春不眠反而是弯起眉眼,发出开心的笑声,就像是一个小聪明得逞了的孩子,拿着自己得到的棒棒糖向小伙伴显摆。

    “除非你已经进入到‘知天境’,而且还掌握了……”

    黑衣人说了一半,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把嘴闭了起来,它的语气有些不高兴,甚是把头低下来。

    “侥幸而已。”

    春不眠很诚恳的点头说道。

    知天境,一个感觉很近却又好像难如登天的境界修为。

    比如洪煌岚,他十四岁进入知天境,恐怕这境界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喝了一杯水一样简单,根本不具有任何挑战。

    再比如道门许多所谓天才,一辈子的时光都蹉跎在登堂境巅峰,无论花费了多少的心血也没有摸到知天境的门槛。

    而春不眠,如今也不过才三十多岁。要知道道门里面许多人,三十多岁了还不过是个入门境的修士而已,只有少部分的人是登堂境,只有一两个人摸到了知天境的门槛,现在还卡在半步知天呢。

    洪煌岚挑选弟子的眼光确实毒辣,他虽然只有四名弟子,每一名都是天赋异禀。

    “那也就是说,我一辈子也抓不到你了……”

    黑衣人有些丧气,它低垂着头,语气里也充满了遗憾,就好像失去了一个最好的玩伴一样。

    “是的。”

    春不眠先是点头,然后很奇怪的前走了一步。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阴影之中居然刺出来一根尖锐的长矛,差之毫厘的划过后背衣衫。

    如果刚才他慢一步,就会被直接刺个洞穿。

    “嘿嘿嘿,你现在的状态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赌约上只说要抓到你,可没说要如何抓到你。”

    黑衣人刚才的委屈丧气,甚至是可怜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它见春不眠没有上当,也只能有些愤愤不平的咋舌道。

    言语中的意思就是说,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杀死你也可以,只要你被他抓住,这个赌约就算他赢了。

    “这种方法也可以……只是我不喜欢。”

    春不眠点点头,他还是用很温柔的语气说话,就好像刚才想要杀死他的人跟眼前的黑衣人不是一个人一样。

    “嘿嘿嘿……”

    亭子里的阴影再一次蠕动,但是这一次的目标不是已经走下台阶的春不眠,而是还躺在亭子里面的夏知蝉。

    唰——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

    春不眠就已经来到黑衣人的面前,他头一次收起来柔和的笑容,一直温和充满包容的双眼中射出凛冽的目光。

    “你要是敢伤害小师弟一根毫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人本来是不屑的,它知道春不眠只擅长遁术,不擅长打斗,所以这种威胁的话语听起来根本没有一丝威慑力。

    但是当它的目光对上春不眠的双眼时。

    却没有理由的就相信了对方的话,下意识的撤回了准备攻击夏知蝉的阴影,然后又有些不情愿的冷哼一声。

    仿佛是在对春不眠的威胁表示不满。

    春不眠也不再说话。

    一时间,二人的耳边只有山风呼啸。

    “不如我们换个赌约吧。”

    最终还是春不眠先开口说话,他看着不远处的夏知蝉,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你追了我七年,始终抓不到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黑衣人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它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春不眠的遁术确实厉害,普天之下还真没有人可以比肩,就算是教出春不眠的师父洪煌岚也不行。

    “不如咱们换换,你逃我来追。如果我追到就算我赢,追不到就算你赢……”

    “我受够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你的遁光却是比我快,我追不到你,你想要追我却很容易。”

    黑衣人不是傻子,反之它很聪明,但是架不住对方实在是个妖孽,自己的招数全然无用。

    “一个月,我让你先跑一个月。然后我再去抓你,如何?”

    春不眠接着说道:

    “而且咱们可以定个期限,就……两年为约。如果时间到了,我没有找到你,就算我输。”

    “可以……”

    黑衣人眼前一亮,它想要抓住春不眠固然不容易,可要是躲开春不眠的追查还是有把握的。但是它旋即想起一个事情,又有些迟疑:

    “你现在已经入知天境,就算我赢了也你兑现不了承诺了,不如就让你的小师弟代替……”

    “我言出必行。”

    春不眠知道黑衣人想要什么,他伸出三个手指,指天为势说道:

    “如果我输了,到时候哪怕自毁元神,也将这具身躯给你。如违此誓,天地共诛之!”

    二人打赌的东西,居然是春不眠的身躯。而且要自毁元神,这句话说出来虽然看似轻描淡写的,却比起自杀还要可怕。

    毕竟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就算是身死,灵魂照样可以转世重修。但是如果自毁元神,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毁灭,永远消失。

    “好,一言为定。”

    黑衣人伸出手掌,跟春不眠击掌为誓。

    它旋即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阵开心的嘿嘿笑声。

    春不眠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整了整衣袖,然后谨慎的把自己身上的几片碎布拿下来,放进袖袍里面。

    其实刚才躲开阴影利爪的术法只能用一次,而且能够持续的时间极短,所以虽然看似那些利爪并没有伤害到春不眠,却也将他腿部的衣衫撕烂。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春不眠要故意走出亭子来躲避阴影中的刺矛,而不是依旧施展法术,让刺矛穿过身体。

    刚才更改的赌约虽然极为不利,可实际上对方如果细想就会发现,刚才的春不眠完全是靠言语唬住了对方,不如一旦抓住了他,一切也就随即结束。

    而现在,春不眠却又把时间延长了两年。这个时间很是微妙,为什么不是一年,不是十年,而是两年呢?

    “大师兄……”

    夏知蝉微弱的声音。

    春不眠露出微笑,快步走回亭子里面,然后蹲下来检查夏知蝉的身体。

    果然,在夏知蝉精修的这段时间里,就很是熟练的把自己周身所有的经络都梳理一边,所有受伤的肌肉也都修复。

    “刚才……”

    春不眠一愣,夏知蝉只是说了两个字,就说明他不是现在才醒过来的,而是在这之前就已经苏醒。他很可能听到了刚才春不眠和黑衣人的对话。

    “小师弟……醒了多久了?”

    问这句话,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小师弟到底听见了多少。

    “呃……”

    夏知蝉沉默不语,他其实不是主动苏醒过来的,而是以为刚才黑衣人对他产生的杀意,他的感知力受到巨大威胁,于是被迫苏醒。

    “大师兄,刚才的那个家伙到底是……”

    春不眠微微一笑,很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一个天魔而已。”

    天魔。

    自上界坠落之魔,谓之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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