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聪明如我。
哪还能不明白黑奶奶什么意思。
只是，我还没有做出反应。
白云已经着急开口：“算了，黑奶奶，我已经想明白了，这都是我自己的事，不能，也不应该把别人也牵扯进来！”
“我愿意，愿意当您的出马弟子！”
黑奶奶点头：“你可是真心愿意？”
“真心！”
“要知道，你当了我的出马弟子后，就不能悔改，一生只能伺奉我一人，不能婚娶的！”
“我愿意！”
“我不愿意！”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感受到黑奶奶的眼神，身体非常诚实地收收自己的身子：“我是说，我不愿意这么不讲究，您就完成这场重要的仪式！”
我也不愿意，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这样躲在人群中，孤苦一辈子。
她见过幸福的婚姻，那她应该追求自己眼中的幸福。
我是个无情之人，这是我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定义。
也不知道是今天晚上的月亮太美，还是我的脑子混沌，我此刻并不太想当一个无情的人。
我望着身边，睁着大眼睛美丽的姑娘。
就当自己是见色起意吧！
黑奶奶嘴角翘起：“你不愿意有什么用？”
白云无奈地看着我：“仪式已经完成了，我现在已经成为黑奶奶的出马弟子了！”
她的笑容很好看，也很无奈！
姨奶奶跪在我身边无奈：“出马仙与弟子之间的仪式，并不复杂，黑奶奶实力高深。”
“成为她出马弟子的仪式更加简单，只需要出马弟子的承认，黑奶奶就可以将自己的神识影子降临在她身上，以做以后请神，降临用。”
“嗷~我有些叹息，这么快啊！”我无奈耸肩：“那我愿意！”
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但是按照我一直以来的人设，我应该不觉得自己错猜对，我应该把保护自己当成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事都应该是可以放弃的事。
可，为什么，现在的我会有这种想法。
我疑惑，自己。
也疑惑，是不是阴神肉身融合，对我带来的影响更深了。
我刚站起来，却听见门发出的声音。
“砰！”身后的门重重关上。
能有这个实力，这个胆子在这件房这么做的，只有我面前的这个港风白裙美女。
“黑奶奶，你这是？”
黑奶奶看着我疑惑：“你身上有一股，我很不喜欢的味道！”
“什么味道？”
“负心人的味道！”
我问问自己衣服，对了，我没错衣服，我只穿了一个大裤衩。
可，我身上的味道这么明显吗？
我看向黑奶奶：“我是个正人君子，请您相信我，毕竟我是个道士，说一个道士身上有负心人的味道，这不是为难老实人嘛！”
黑奶奶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你喜欢他？”
她看向白云。
白云摇头：“不喜欢，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我对他不了解！”
黑奶奶歪着脑袋看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谁说，遇见的第一天就不能喜欢了，谁说不了解就不能喜欢了？”
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仙家。
我能听明白。
我也明白，我有可能是一个快要回地府的鬼差了。
“黑奶奶……”
“你别说话，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一张嘴，我更能闻见负心人的味道！”黑奶奶生气。
“你告诉我，我刚刚说的对不对，第一天认识，能不能喜欢？”
“不了解，能不能喜欢？”
白云轻轻地点头：“可以……可以喜欢！”
“那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捂住自己的耳朵：“黑奶奶，我是一个道士，作为一个道士，我真的不想听见这种话！”
黑奶奶看我一眼，我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地摊一点一点解开。
地摊的毛线，在我身上缠绕，我是个姿势渊博的男人，我看出来这种不良的技法，应该来自东瀛。
“你是不是喜欢他？”
“喜……喜欢！”白云的耳朵在一瞬间变得通红，说出这种话，对这个简单的小姑娘来说，已经是一个不简单的事。
“听到了吧！她喜欢你！”黑奶奶脸上带着恶趣味，眼神中却在不经意流漏出一丝遗憾：“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喜欢你，她愿意为了你做自己不想干的事，你呢！你却带着我来找到她！”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着急开口：“黑奶奶，似乎在这个故事里，你才不是好……呜呜……”
我发现，自己能张开嘴，却没办法发出声音。
一般情况下，我应该玩命挣扎，可现在，我发现黑奶奶只是想玩玩我。
有使命在身，我只能委屈自己。
毕竟被谁玩不是玩，我有的选吗？
黑奶奶看向白云：“你怎么会喜欢上他？”
“因为他……我也不知道？”白云看向黑奶奶：“黑奶奶，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黑奶奶疑惑：“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不需要！”她没发现，身为白家老祖，竟然被一个人类女孩问的声音低了。
黑奶奶看向我，松开掐在一起的手指，我发现自己的嗓子突然可以震动，可以开口。
黑奶奶却看着我开口：“我刚刚没有害你，你嗓子有问题，我只是给你治了治嗓子，我们白家最擅长的就是医治之术！”
“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
“你要是多说话，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医毒不分家！”
我点点头：“明白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啊？”
“别装傻，我能看出来，你并不喜欢我的出马弟子，我见过你们男人喜欢别人的样子，不是这个样子！说！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我本来不愿意伤害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的心，可是现在没办法，要是我狡辩或许会伤害她更深：“因为我不能喜欢！”
黑奶奶突然站起来，一改刚刚镇定的样子：“不能喜欢，为什么不能喜欢，这世界上为什么还有不能喜欢别人的事？”
“其实，我有喜欢的人！”
“你也有喜欢的人？是谁？你师姐？”
“不是，是我女朋友，我们见过家长了，也是我的未婚妻，她人很好！很漂亮，也很懂事，最关键，我们很相爱！”
“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招惹别人？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
“我没有招惹啊！我只是正常的交流！”
“可是，你的这种交流会让别人误会的！你难道不清楚？又或许！”
黑奶奶突然转头看着我，我从她眼睛里看出一丝不善良：“你是故意利用她？”
我面前突然有一阵风起。
黑奶奶消失，白云站起来，她打开酒柜，一口饮下半瓶酒：“难道，你也是在利用人？”
她看着我，我明白，现在是决定生死的时候了。
我润润嗓子，准备开始一场尊严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