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我喷号斗罗的大号登场，黑奶奶伸出手指，轻轻一合。
我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挣扎，却又发现没办法发出一点声音。
行吧，哪怕咱是正人君子，也不得不在强权下低头。
阴阳路上，菜是原罪。
黑奶奶点头，坐在沙发上，脸上满是调侃的笑容：“我明白了，你是在利用她！”
“你先博取她的同情，然后让她爱上你，等她爱上你，你就无情地离开她，留她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世界！”
“你果然是个冷酷无情又丑陋的家伙！”
“你承认不承认，我刚刚的说辞！”
“卑鄙的小道士！”
我疯狂摇头，我算是看出来了，能当大仙的，没有几个精神正常的。
“什么，你为何不承认，还想狡辩？”
我指着自己的嗓子摇头。
黑奶奶单手打了一个响指。
我开口说话：“我说……”
“嗨，声音确实好听不少！”
黑奶奶点头：“奶奶都说了，我白家很少害人，我刚刚是在给你治病。”
我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给黑奶奶。
黑奶奶疑惑：“你小子这是？”
我没说话，把纸巾塞进她手里，坐在沙发上，望着她，打开手机，放了一首抒情的歌曲。
“黑奶奶，你刚刚的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那个曾经的小道士！”
黑奶奶表情愣住：“什么曾经的小道士？”
“嘘！”此刻，我已经明白，自己即将一击必杀。
“就是那个当初说过要对你好，后来毫不犹豫地走到别人身边的小道士！”
“就是那个说过，一生一世却留你一人在关外的道士！”
黑奶奶站起来：“你胡说什么！”
我举起桌子上的半瓶酒：“嘘！不要太暴露自己的情绪，喝了它！”
黑奶奶又坐下，拿起手中半瓶酒，饮下一口：“奶奶，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摇头：“其实，您不止不清楚，我在说什么，您也不清楚，当初的小道士在说什么！”
“你认识他？”
我脸上露出微笑，我就说每一个悲伤，不想寻求爱的姑娘心里，总会有一个忘不掉，却也没办法拥有的人。
缓缓响起的音乐，播放的适合的歌词。
“我肯定，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
黑奶奶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我却站起身。
此刻，我好像回到大学时候讲ppt的课堂，咱就是凭着一手没由来的自信，收获的小姑娘的放心。
“黑奶奶，你想让我认识他吗？”
“或者，我换一个说法，你想通过，我认识他，从而再一次见到他吗？见到那个当初的小道士？”
黑奶奶沉默。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这是你们上一辈子的事，我只知道，你们中间曾经有过一场故事。”
我从黑奶奶面前扫过：“那应当是一场刻骨铭心的故事！”
黑奶奶维持自己的形象，只是白云真是一个没喝过酒的小姑娘，在这具身体里，黑奶奶产生自己很能喝的错觉。
可，错觉终究是错觉。
她站都没办法站起，半靠在沙发上：“胡说！”
我再一步向前发起攻势，我今天就要告诉整个出马仙世界，这个大腿我抱定了。
我说的，耶稣佛祖玉皇大帝加一块都留不住！
“那个人叫不言？”
黑奶奶很警觉地看向旁边的姨奶奶：“你说的！”
“不要牵扯别人！”这条大腿只能是我的，我必须分毫不让！
“他姓王，茅山上的一个道士，算算年纪，当初他从茅山上下来，应该二十岁左右吧！”
“你到底是谁？”被人拆穿心事，醉酒后的出马仙老祖，也不免有些紧张。
“他有一个师兄叫关海晴，他一手算学出神入化，阵法之术也算是当年的天下第二，黑奶奶您洞府的阵法，我听说很厉害？应该是他给您布置的吧！”
“你到底是谁？”房间里风声阵阵，我明白黑奶奶是真的喝醉了。
此刻我要是不说清楚，我真不确定她会不会动手。
杀人不至于，但是她喝醉状态，哪有分寸，而现在的我太容易死了。
“你还记得当初那个小道士，有个师姐！”
黑奶奶站起，不知怎么回事，一瞬间消失在我面前，再次出现，手中拿着一把带着倒刺的剑。
剑架在我脖子上。
“你是他们的儿子。”
我一根手指，轻轻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剑：“黑奶奶，我今年只有二十三岁！”
“对啊，你说的是，你这个年纪不可能是他们的儿子！”
黑奶奶放下手中的剑，又很快架在我的脖子上：“那你就一定是他们的孙子了！”
“我是个孙子！”我后退一步，剑还是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是叫他们爷爷奶奶，可我并不是他们两个的孙子！”
“那你是谁？”
“我是牡丹秋的孙子！”
“王不言那个浑蛋呢！”
我看向黑奶奶的眼睛：“他一辈子没有娶，听棺公说，他这一辈子就在等一个女子！”
我心中默数，一，二，三。
“啪嗒！”黑奶奶手中的剑掉在地上。
她抬起头，虽然是白云的脸，我却看见一个不一样的人。
她有些期盼，也有些不敢，开口询问：“他在等谁？”
“等一个等不来的人，我也不清楚，没人清楚，或许就连王爷自己都不清楚。”
黑奶奶摇头：“为什么要等呢！他可以直接来找我的！”
“因为他受伤了，很严重的伤，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头子，没了力量，他还有什么颜面来见那个……”
“意中人！”我望着黑奶奶的眼睛。
黑奶奶疑惑：“他这么厉害是谁伤了他？难道是当初在南疆发生的事？我就知道他当初离开我是迫不得已！”
“原来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找我也是有原因的！”
“他现在呢！还是一个人？”
我点点头：“一直是一个人！”
我手摸进胸口拿出我的大杀器：“王爷告诉我，若是这一趟来关外，见到一个美如天仙的女人，请告诉她！”
“王不言失约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老头子，恐怕没办法再见到当年那个姑娘。”
我张开手掌，是王爷当初知道我要去关外，给我的一块小石头。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没想到是这么强大的一条大腿。
黑奶奶从我手里拿起石头，靠在胸口：“真的，真的是他的痕迹！”
“没想到，这些年他过得这么悲惨，我在关外不但没有理解他，还一直怪他，我好不懂事！”
“不行，我已经错过这么多年了，我要去找他，哪怕他现在只是一个糟老头子，我也要跟他一起面对余生！”
我想起王爷的样貌，竟然有些嫉妒。
我的爷爷啊，你何德何能啊！
我连忙劝阻黑奶奶，故事确实是真的，只是我不是故意地隐瞒的一部分，要是让她知道，恐怕我的小命都没了。
“不行啊！黑奶奶，他之所以没有告诉您真相，其实也是为了保护您，当初的敌人真的很强大！”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去找他！”
“可是，道教有律，出马仙不得入关，您要是贸然出关，王爷身为茅山术士该如何自处？”
黑奶奶愣在原地：“我若是不知道还能坦然之处，可我现在已经知道他的处境，如何还能看他一人受苦？”
“放心，有我在，王爷不会再受苦了！”突然来的一阵风，让我站起的身形逼格十足。
“你？”黑奶奶明显不相信，也是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小道士，会有多强大。
“对就是我！我前去阴间，找到了只好王爷的宝贝，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实力！”
“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大仇未报！”
“若是大仇已报呢！”
“必来！”
黑奶奶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