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秦慕弦笑着点点头,“小夏,那我就把宁惜交给你,你们有同门之谊,以后你多关照她。”
“放心吧,团长。”夏轻韵答应得无比干脆,“我一定会……好好关照我的小师妹的!”
秦慕弦等人离开,夏轻韵也收起脸上的笑容。
“宁惜,我可是也投了你一票,连声谢谢也不说。”
“几年不见,你这泡绿茶的功夫,更炉火纯青了。”
听出宁惜在骂她,夏轻韵冷笑。
“行了,少在我面前,端你宁家大小姐的架子,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抱起胳膊,夏轻韵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爸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倒还好,你哥宁大建筑师那样的人物,在监狱里吃得消吗?”
宁惜面无表情:“我家的事不劳你操心。”
“是吗?那……楚瑾言呢?”
看没有刺激到宁惜,夏轻韵上前一步。
“你肯定不知道,这几年我们一直在一起,包括……你们订婚的那天晚上。”
宁惜终于动容。
不是生气,而是意外。
她想过楚瑾言外面有女人,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夏轻韵。
只以为宁惜是嫉妒,夏轻韵得意地一抬下巴。
“楚瑾言追求你,不过就是因为你是宁家大小姐,现在的你,他看都不会再看一眼吧?”
“那你呢?”宁惜侧眸,“真以为自己能如愿嫁入豪门?”
“哼!”夏轻韵冷哼,“你抓不住楚瑾言的心,不代表我不能。”
“是吗?”宁惜笑起来,“他这么爱你,那他攀上市长千金,准备给唐副市长当女婿的事,一定也告诉你了吧?”
这一次,轮到夏轻韵变脸。
“你说什么?”
宁惜冷笑。
早就猜到,楚瑾言对夏轻韵不可能是真心。
那样攀炎附势的人,怎么可能娶夏轻韵这样,一穷二白没权没势的女人。
“看看新闻不就知道了?”
宁惜学着夏轻韵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
“看来,你也同样高估自己了,夏师姐!”
转身,她昂首阔步走出演奏大厅。
夏轻韵抓出手机,打开一个新闻APP。
果然在本地新闻上,看到之前那场宴会的相关报道。
楚瑾言站在唐副市长身边,手臂亲昵地拥着唐染的腰。
那样的姿态,一看就知道有一腿。
追求宁忱不成,夏轻韵为了报复宁惜,故意勾引楚瑾言。
这几年,楚瑾言一直对她不错。
原本以为,现在宁家落魄,她可以成功上位。
哪想到,楚瑾言竟然背着她,勾搭上市长千金。
“楚瑾言!”
将手机塞进背包,夏轻韵气冲冲走出乐团,开上车直奔楚瑾言租给她的公寓。
楚瑾言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看新闻。
看到她回来,他丢开手机。
将夏轻韵拉到自己腿上,顺手将一个小礼盒,塞进她毛衣的深V衣领。
“那……送你的!”
翻身将夏轻韵压在沙发上,他的手直接伸进她的衣服。
夏轻韵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回应。
而是一把将他推开,将手机新闻网页怼到楚瑾言脸前。
“这是怎么回事?”
楚瑾言扫一眼手机,一脸无所谓。
“什么怎么回事?”
“你和市长千金!”夏轻韵气恼地抓住他的肩膀,“之前你和宁惜在一起,是为了天宁我理解。现在你已经拿下天宁,为什么又要和别人纠缠不清。楚瑾言,你把我当什么?”
刚刚和唐染在一起,对方又有市长千金的身份,楚瑾言不敢太过放肆。
特意过来找夏轻韵,不过就是想要泄泄火而已。
听夏轻韵提到宁惜,想到宁惜和江律的亲热劲。
楚瑾言的好心情,顿时化为乌有。
将夏轻韵搡到沙发上,他抬手就是一耳光。
“你以为你是什么?吃我的、喝我的,住着我给你的房子,开着我给你的车……你不过就是我楚瑾言养的一条狗,要么乖乖听话,要么……就给我滚出去!”
扯下皮带,他抓住夏轻韵的头发,将她拉过来。
一把将她的衣服扯开,不客气地压上去。
一边发泄,一边还在骂。
“你们这些女人,全他妈是贱货、臭婊子!……你以为你是谁……还想管我……你他妈就是老子的一条狗……下贱的母狗……”
夏轻韵又疼又羞辱,两手紧抓着沙发,流着眼泪没敢反抗。
喜欢她乖巧听话,在床上玩得开,比起外面的女人便宜还干净。
楚瑾言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哄哄夏轻韵。
夏轻韵只把他一时的温柔,误以为对方是动了真情。
刚刚这一记耳光,彻底把夏轻韵打醒。
她终于清楚地意识到,在楚瑾言眼里,她甚至都比不上宁惜。
至于,他们还曾经是名义上的情侣,甚至订过婚。
而她,只是他见不得光,想睡就睡,想打就打的情人。
这几年,夏轻韵已经习惯住好房,开好车,大手大脚地刷楚瑾言的卡,每月的花销相当于老家父母一年的收入……
一旦离开楚瑾言,她就什么都没了。
凭她在乐团当琴手那点收入,根本支撑不了她现在奢侈的生活。
她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住合租房,每天挤地铁,穷酸的只能买名牌水货的那个自己。
公寓内,夏轻韵水深火热,忍受着疼痛和屈辱。
餐厅里,宁惜正将果汁杯,碰在左依依的杯子上。
“恭喜左大美女,正式成为律师的一员,迈出您金牌大律师的第一步。”
顺利拿到实习律师证,左依依今晚是特意叫她出来庆祝的。
“谢谢!”左依依喝下一大口红酒,“本人总算是修成正果,晚上咱们出去啵一下,你们家江总不会不同意吧?”
听她提到江律,宁惜的心情有点沮丧。
“怎么了?”左依依疑惑地看着她的脸,“面试成功还不开心?”
“只是有点累。”宁惜重新打起精神,“你已经连续请我好几天,说好了,今天晚上这顿必须我请!”
左依依并不知道,宁惜说的是外卖的事,只是满不在乎地一挥手。
“什么你请我请的,咱们还分什么彼此?”
宁惜刚要说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电话,她疑惑地将电话接通。
“我是送外卖的,您家是不是没人啊?”
宁惜愣住,“你是不是弄错了?”
“上品华庭,A幢3901,订单名字是宁惜……不是您家吗?”
左依依就在她眼前和她吃饭,不可能给她点外卖。
不是左依依,那是谁一直在帮她点外卖。
宁惜的心脏重重一跳。
难道……
是江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