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王解释半天后，杨毅才终于明白了一些东西。
此前杨毅一直以为，锦衣是主播炒作上去的。
比如经典的青花瓷锦衣。
可老王却告诉他。
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这种锦衣是需要好一些跨服商人共同炒作的。
需要大量的资金。
老王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可以靠他一个人把青花瓷炒上去。
他只是当当肉喇叭，帮忙宣传一下。
虽然老王没有说他和这些梦幻大商人之间的利益关系。
但杨毅猜测应该是收了一些好处费的。
不过杨毅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只会让两个人都尴尬。
不过杨毅还不死心，花钱他并不怕。
在他反复要求下，得到了几个大商人的联系方式。
经过老王的介绍，杨毅很快和这几个大商人加上了好友。
杨毅分别给这些人打电话。
并且说了想法，和不计后果的投资计划后。
得到的答复却非常令人失望。
大家一听要炒作新锦衣。
没有一个人愿意合作。
“就现在这个梦幻的环境，杨总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吧，这不是投多少的事情，是真有可能血本无归啊！”
所有人都这么说。
杨毅还有一些不服气。
他想着，大不了几千万投进去。
难道还怕抄不起来一个锦衣？
大不了就他一个人做这个事情，反正有系统兜底。
搞到最后肯定还是赚钱。
只不过是赚多少的问题。
但其中有一个人给他说了一番话，让杨毅最终放弃了这个硬莽的计划。
“杨总，你知道青花瓷的炒作花了多少时间么？起码三年啊！”
“大家普遍对市场信心不足，想要把一个锦衣价格拉上来，可能需要更久的时间。”
“不是我不给面子，而是这种情况下，真没有人能把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钱投进去啊。”
这人怕杨毅不相信，还把从2014年开始青花瓷的价格摆上来。
然后一点点上涨，到了2018年才开始让所有人都注意到。
除此之外，这个商人还列举了天使猪猪的价格。
表示这也是经过了很久的炒作，才有的效果。
可即便如此，天使猪猪的价格都非常不稳定。
这还是有商人护盘的情况下。
如果没有商人护盘，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价格崩塌的事情。
呼！
杨毅长舒了一口气。
前期投入大倒没什么，杨毅倒是受不了周期长。
如今系统虽然一周才结算一次，比以前一天一次好多了。
可那也才一周的时间啊。
刚想出来的计划看来没有可行性，杨毅开始寻找下一个方向。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拿起来一看，杨毅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这竟然是柳如烟发来的消息。
由于两人的分手没有什么波折，没有声嘶力竭的吵架，动手就更别提了。
所以杨毅并没有拉黑对方。
但他没有想过有一天还能收到对方的微信。
那是一段文字。
“杨毅，我在你公司楼下，能下来见一面么？”
杨毅此时心里正烦躁着呢，想了很久都还没有想出下一步要怎么赚钱，这时候前女友找来了。
杨毅本能就想要拒绝。
可仔细一想，对方竟然知道他开了公司？
而且还直接到了公司楼下？
这就有点意思了。
杨毅不知道她从哪里打探的消息，不过倒是不妨下去看一看她要整什么幺蛾子。
.........
.........
爱因斯坦在解释相对论的时候，曾经说如果你感到痛苦你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如果你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柳如烟还记得和杨毅在大学校园里走过的那条小路。
小路的两旁是一些不知名的花朵，香气弥漫着那条石子路。
柳如烟那时候总觉得路太短了，几分钟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那时候的她，也曾经想过能和杨毅永远在一起。
她憧憬过两人年老时一起看夕阳的场景，也有过为将来的孩子叫什么名字的苦恼。
可柳如烟亲手埋葬了那校园恋情，一同埋葬的，还有她的青春和单纯。
毕业后她曾经回过一次学校，重新踏上那条校园里的石子路时，她觉得那小路是那么的长。
正如她现在的感觉。
在给杨毅发了一条消息后，柳如烟就不敢看手机了。
她害怕自己精心准备的重逢被对方一句话轻飘飘拒绝。
现在过的每一秒，都让他有一种过了一年的感觉。
这是度日如年的最好诠释。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半小时，也许更久。
当看到从门口走出来的杨毅时，柳如烟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在这一刻，她是真心感谢杨毅的。
起码就好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了她最后的一点希望。
“余卿卿是你的女朋友么？”
柳如烟说出了第一句话。
“对。”
杨毅言简意赅地回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们是毕业后认识的么？她可真漂亮，早就听说她是咱们校花了，你可真有福气呢。”
“还行吧。”
杨毅还是很随意地回答了一句。
同时也在观察对面这个女人。
杨毅是个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总是有着特别的情绪。
今天她把自己叫下来，两人毕业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
杨毅本以为自己会有很大的情绪波动。
可让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出乎意料的平淡。
相比前男友的视角，杨毅更像是用一种侦探的眼光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他发现这个女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有些太白了点。
在他的记忆中，柳如烟确实很白，但却不是这种病态的白。
这明显是气血不足引起的，相比于曾经的那种肤色，杨毅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病态和脆弱。
柳如烟注意到了杨毅的眼神，低了低头，不自觉略微侧过了点身子。
似乎是想要掩盖她脸上的黑眼圈。
如果让杨毅抛开成见，柳如烟的长相其实是中等偏上的。
这也是杨毅在大学谈恋爱期间，总是包容对方的原因之一。
但或许是和余卿卿相处久了。
杨毅的眼光也变高了。
如今他看到前女友，只感觉有些...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