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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是你杀了县令?

    翌日,邢川在都辽客栈醒来。

    “好大的血腥味。”邢川捂着鼻子皱眉抱怨道。

    “别念叨这点小事了,昨天你喝下妖血就昏迷了,现在你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老者坐在邢川床头搭话道。

    忽然,昨天发生的事情如走马灯一般在邢川脑中回闪。从街上初遇说书老者,到将父亲留下的妖血一口闷下,之后发生的事自己全无印象了。

    “先生,昨天晚上我将妖血喝下之后又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身上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邢川的鼻子自小就对血液异常敏感,以至于平日里自己划伤出血都要捂着鼻子。

    老者张开折扇,娓娓道来:“昨天晚上可是发生了不得的大事了。”

    “一夜之间,县太爷一家二十一口一个不剩全部被人杀害,满院的残肢断臂犹如炼狱一般我见犹怜。县太爷应是做了什么杀千刀的事吧,竟然被人砍去四肢,用刀钉杀在正堂明镜高悬牌匾之上。”

    “县令要是死了,邢禾是不是也不用......”邢川话说到一半一时语塞,把到嘴边的几个字硬生生吃了下去起身就要离开。

    老者还没来得及阻拦,邢川一脚下床刚要起身,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房间在摇晃着想把邢川甩出去一般。

    邢川耳边传来空洞悠远的声音,伴随着如鹰鸣一般刺耳的声音,似在千里之外传来一般:“小子,你有了我的血,还敢喝那些小杂种的血,人不人妖不妖的。这次给你个教训,若是再有下次,定让你经脉尽断而亡!”

    邢川用双手按着耳朵,可那鹰鸣声却愈发刺耳。

    老者赶忙搀扶起邢川,眼中尽是喜悦之色。

    邢川高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颊猛地一巴掌,那刺耳的鹰鸣声渐渐消失了。邢川在老者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多谢先生照顾,邢川日后必定报答,只是现在家妹尚在家中不知情况如何,邢川就先行告辞了。”邢川说罢不再依靠着老者站立,拱手向老者深深作揖。

    老者只是轻笑两声,说道:“老朽对年轻后辈的成长,向来乐见其成。你喝的妖血对你来说,只能算是一味药引。”说罢,向邢川深深地还了一礼。

    邢川拜别老者一路跑回了悬壶街,路上邢川想着若是县令死了,邢禾便不用再去祭刀了,一路上再顾不得天地再如何想把自己甩飞出去,越跑越快。

    行至巷口,发现整条巷子里挤满了衙役,还有些蓝袍的官兵,但是细看他们的官袍外还有一层犹如蝉翼一般的黑色薄纱,眼中尽是傲慢神色。

    邢川挤入人群中奋力朝着家门口挤去,半推半就间就像在洪流间溺水挣扎一般,一路上不免得听到几句骂娘的话,邢川只当作听不见。

    邢川一只脚踏进屋内,便听到里屋有人呵斥道:“邢海!你以下犯上,刺杀清泉县令!即刻押入县牢候审!”

    “我哥哥他刺杀县令?”邢川走到刚刚大声呵斥的官员身旁拍了拍那官员的肩膀。

    邢川脖颈处瞬间传来一阵寒凉。

    原是官员拔出佩刀直指邢川喉咙。大声吼道:“什么人?”

    邢川两指捏住刀尖,用尽十分力气想把刀尖挪开。

    未等邢川用力,官员的刀尖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官员佩刀的刀尖竟被邢川徒手折断了。

    跪在一旁的身披枷锁二哥邢海看到弟弟有如此大的力道,脸上却未露出哪怕一丝的惊讶神色。

    官员愣了一下,再次挥刀砍向邢川脖颈。

    邢川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将胳膊折在头顶。

    千钧一发之际,邢海奔到二人之间用手腕上的锁链挡下了官员全力一刀。

    邢海俯身到官员耳畔轻声道:“赵怀大人,这是我弟弟邢川,此子不知您是太守大人近臣身份尊贵,失了礼数还望您多多海涵。若是您伤了我弟弟,这枷锁我可不会这么乖乖戴着跟您走了。”

    赵怀轻咳一声,心想邢海是清泉数一数二的高手,再加上邢川这个能徒手捏断自己长刀的人,若是动起手还来不知谁占上风,自己没有必胜的把握。

    想到这,赵怀道:“少废话,邢海。赶紧跟我们走,太守大人可是要等急了。”说罢断刀入鞘。

    几人交手间,邢川注意到邢海腹部竟有一处刀伤,心中生疑:难道真是二哥为了救邢禾杀了县令一家?

    赵怀一手抓起邢海手上枷锁带着邢海向门口走去。

    “邢海平日里安分守己,怎么会去刺杀县令?”邢川奋力抓住邢海肩旁,赵怀一时间拉不动。

    “县令吴缘修为已经达到第二境-洞明境,在整个清泉县,有能力杀县令的只有你二哥一人。不是他杀的是谁杀的,这清泉县难道还有第三个洞明境的!”赵怀不耐烦道。

    “邢川,别说了。人是我杀的,我走以后照顾好妹妹,千万别离开清泉县。”邢海沉声嘱托道。

    邢禾也走上前来抱住邢海,嗔道:“可是二哥你昨天晚上一直在门前啊。”

    邢海奋力挣扎,对准邢川飞起一脚。

    邢川被邢海踢中胸口,急退数步方才站定。邢禾也在邢海挣扎间退去一旁。

    “放肆!速速退下!所有罪责我一肩承担,县令已死,邢禾不用再去祭他的破刀了,老三你照顾好妹妹,等大哥回来。”

    赵怀一手抓着邢海手上枷锁,一手扎进邢海腹部刀口之中奋力撕扯着。

    腹部的剧痛让邢海感到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卸了力跪倒在地上被赵怀拖出大门外。

    官兵走后,邢家小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门前邢海的血痕还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事。

    邢禾擦了把眼泪问道:“三哥,县令一家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邢川定了神,想到刚刚两指就把赵怀的刀尖折断,不会半点武功的自己是绝无可能做到的。这时,邢川又想起了刚刚说书老者的话:这妖血只算是一味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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