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码头上便出现了数百苗帮人马,人人手持刀剑武器,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直奔风啸天的舰船而来。
船上众人见此状况,也是全部行动起来,准备迎战。
此刻一位衣着华丽之人排众而出,用深厚的内力向船上喊道:“老夫苗帮梁嘉隆,犬子在边风楼遭尔等羞辱,当前排名全身重伤仍在昏迷当中,识趣的就给老夫站出来,免得一船人遭殃。”
李鸿基低声说道:“风兄弟,你出手也够狠的,哈哈!”
风啸天运功回道:“你那不成材的儿子到处欺负人,该有此报应,我劝你还是就此作罢,以后收敛着点,别把整个苗帮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见风啸天如此回话,码头上众人纷纷大声喝骂,待声音稍停时刻,梁嘉隆继续说道:“敢问阁下何许人也,竟然如此不让我苗帮放在眼里。”
风啸天站上船弦,施展轻功转瞬间便来到梁嘉隆面前,冷冷的说道:“在下风啸天!不知有何指教?”
当风啸天的名头报出来之时,整个码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在风啸天如今的盛名之下,这些帮会人员哪敢轻易出手。
梁嘉隆也是震惊万分,旋即冷静下来道:“既然你承认所为,那么我们就好好清算一下。”
风啸天眼神中杀气渐盛,淡淡的问道:“苗帮想如何清算呢?是准备让几千弟兄赴死?还是准备找蜀山剑派出手呢?”
梁嘉隆显然被风啸天的话镇住了,想不到在龙象城,这个最近才冒起来的江湖后辈居然敢如此轻视苗帮的存在。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梁嘉隆肯定不能就这样被唬住,不然以后还怎么领导苗帮。
只见他略微后撤,立刻摆出架势准备与风啸天过上几招,风啸天笑道:“既然你如此不知进退,那就别怪我啦。”
说完就准备出手,他知道梁嘉隆虽然表面强悍,但手底下其实很弱,经营帮会或许很擅长,但武功却颇为平常。
此时,远远传来一声“住手!”之声,就在二人疑惑之际,一手持拂尘的道长飘然而至。
梁嘉隆见来人后,立马收起架势,肃立一边,口中还尊敬地叫道:“道长!”
对此,道长并不理会,转而对风啸天位微笑道:“贫道蜀山剑派残叶,有幸见过风公子。”
对于蜀山剑派,风啸天毫无好感可言,师父数十年前的悲惨遭遇也深深影响到他。
风啸天冷冷的说道:“原来是蜀山剑派的掌门来了,不知道道长想如何处置此事呢?”
残叶笑道:“此事皆由劣徒引起,与风公子毫无关系,所得到的惩戒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如风公子同意,那么此事到此为止。”
风啸天略感奇怪,眼前的道长是一点也不护短啊,他好奇的问道:“道长好像并不关心爱徒的生死嘛?”
残叶道长笑道:“在此大庭广众之下,谁是谁非自有公论,王法之地岂容循私!”
风啸天此时对残叶的感观可以说有了很大的变化,他略一抱拳道:“道长大公无私,令人钦佩,那此事就此作罢好了。只不过梁帮主愿意否?”
一旁的梁嘉隆见残叶道长发话,也不敢违逆其意,只能不情愿的点头答应下来。
残叶见事情解决,连声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接着他向风啸天问道:“听闻风公子知晓家师姓名,不知道可否告知一二。”
风啸天终于知道残叶道长为何会如此礼让,原来是顾及自己与他师父之间有什么交情。
风啸天顿了顿说道:“趁此机会也麻烦道长帮我带个话给令师,下月十五,月圆之夜,我会在蜀山之巅恭候大驾,以了结四十年前的一段恩怨!”
残叶道长见风啸天居然直接下战书给自己的师父,心中顿生不满,声音转冷道:“风公子想约战师尊,我看你还不够资格吧!”
风啸天一声长笑道:“不管够不够格,向廖轩必须死!”
此言一出,苗帮众人尽皆哗然,如此对蜀山剑派的领袖人物不敬,是可忍孰不可忍,群情激愤之下欲群起而攻之。
残叶道长抬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过了贫道这一关再说吧!”
而船上的李鸿基见势头不对,早已命令三艘战船上的近二百余人的弓箭手时刻准备放箭,好接应风啸天,同时命令水手们做好开溜的准备,一旦有变,接上风啸天之后立刻远遁。
虽然风啸天最近在江湖中风头正劲,但残叶毕竟是蜀山剑派的掌门,享誉武林已久,面对这江湖后辈,心中还是略有把握的。
只见其拂尘扬起,内力贯注其中,本来柔软的拂尘居然拧成一条笔直坚挺的长棍,直击风啸天要害。
风啸天不敢托大,堪堪避过一击后,双手化掌成拳,瞬间形成一股庞大的劲力朝残叶轰来。
本来平静的空气瞬间温度飙升,周边帮众也感受到炙热之感,风啸天内心不禁大喜,此前自己只能运用内力将周边空气冷凝,如今却可以做到加热,两种极端功力的灵活运用也让他信心倍增。
那边残叶道长想不到风啸天居然有如此内力,心中顿感不安,因为此等功力境界就是自己的师父也难以达到的。
此时他心中略有悔意,自己不该如此莽撞动手的,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只见残叶拂尘连续在空中划出几道气浪,将风啸天的内劲化解,姿势之巧妙让梁嘉隆等人不住叫好。
但其中苦处残叶只有自己知道,因为化解这波劲气已经十分吃力,对风啸天则无半点影响。
风啸天欺身上前,双掌交替攻出,他需要将残叶锁定在自己的气劲范围之内,不让对方有喘息之机。
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之下,残叶也只剩硬拼一途,如果无法硬扛下风啸天的攻击,即便自己侥幸纠缠下去,但迟早会落败。
只见残叶连续闪躲后拂尘趁机缠住风啸天的两只胳膊,强大的拉力似乎要将其手臂生生的拉扯下来。
如果内力低于残叶之人,那么手臂受制之下必然要吃大亏,但风啸天则不一样,其实从招式上而言,他并无过人之处,倒是内力方面罕有敌手。
在残叶的内劲顺着拂尘侵入筋脉之时,风啸天体内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的丹田将这股内力照单全收,然后融入自己的内功之中,顺着拂尘反向输出。
残叶本以为这一下风啸天至少会受点轻伤,想不到居然有更为强大的内力反向攻来。措手不及之下,强大的反噬之力让他不得不放弃手中所持拂尘,转而专心化解侵入体内的真气。
这一放弃拂尘之举动让梁嘉隆看傻了眼,如此高手居然手中拂尘都难以保住,其余众人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风啸天将拂尘拿在手中,运劲之下拂尘断成数节,然后笑道:“这蜀山剑派的掌门人连拂尘都难以保住,真是可笑至极啊。”
此言一出,残叶恼羞成怒,不管体内真气尚未完全化解,便强行运功双脚快如闪电般朝风啸天踢来。
风啸天大喝一声:“来的好!”,接着一拳正中残叶道长的足底,自己拼着受伤也要将残叶彻底击败。
风啸天脚下码头的地砖顿时寸寸碎裂,显然他是将所受攻击之力全部转移到地砖上进行化解。
而残叶道长就没那么轻松了,旧伤未除,新伤再至,整个人直接抛飞出去,跌入围观的苗帮人群中,嘴角不住的溢出鲜血。
风啸天也不追击,静静地等待残叶再度出手,但这已经不现实了,因为残叶的内伤已经让他不敢再度出手。只见其缓缓站稳后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贫道认输了,与家师之战,贫道自会传达,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走之前还暗暗向梁嘉隆使了个颜色,梁嘉隆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他朝着属下帮众大声喝道:“我们苗帮不能就这么白白认栽,大家一起上,将这小子宰了。”
在帮主的号令之下,众人露出彪悍本色,完全不顾自身功力的低微,纷涌而上。
风啸天自然不会与这些人缠斗,在连续击毙几名首当其冲的悍徒之后,蜻蜓点水般连续几个纵跃超自家船上飘去。
这边李鸿基则瞅准时机一声令下,几百只劲箭一齐朝码头射去,这种类似于军事部署的策略,苗帮之人哪里见过,完全没有抵抗措施。
一时间码头上乱作一团,死伤无数,偏偏又没法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这让梁嘉隆看的是睚眦俱裂。
在连续几波箭雨攻击之后,码头上已倒下二百余人,非死即伤,而李鸿基则指挥三艘战船潇洒离去。
看着码头上呆若木鸡的梁嘉隆和残叶等人,风啸天还不忘隔空喊道:“各位不必相送了,我等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