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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白文琪妄想掌权 白文武孤掌难鸣

    第七十五章白文琪妄想掌权白文武孤掌难鸣

    黑山白水难安居,利欲熏心掘坟墓。

    众怒群起需待时,救民水火不宜迟。

    心虚的白文琪虽然大权在握,但因瘟疫导致十个宗族几乎没有来往,他对于统领职位信心满满,能者上,自己有五万大军,足可以灭掉其余九个宗族,即使最大的艾罗宗族也只不过两万虾兵蟹将,就是因为艾罗暗中支持和收留,白文武才得以苟延残喘,四处乱窜,纵横联络其他八个宗族,企图倒戈自己。

    白文武重兵在握,艾罗不得不蛰伏藏兵,和以前一样向大理族白文琪进贡,比白万世在世还要多,表面上实际已承认其统领黑山白水之实。

    但对于族长之位,一直毫不松口。白文琪送去十八封书信,请求艾罗族长首领艾罗来大理参加祭祀大会,以选定族长。

    但艾罗都以地处仓上腹地,山高路远,瘟疫遍地,年老体弱,感染疫疾一病呜呼。并且艾罗让人散布说:“有人看艾罗男老体弱,乘人之危,趁火打劫,觊觎窥探并想吞并艾罗宗族,所以才让艾罗冒着瘟疫感染的风险到大理城参与祭祀。”

    大家都知道祭祀当年白文武听从十个宗族的意见,封存的祭坛,其目的就是避免因聚集而导致宗族灭亡,除非有最高族长的名义宣布解封,或瘟疫消除,重开祭祀之举。

    十个宗族分别为大理族其治所大理城为喜洲之地。南有邓族在邓川,北有关族在下关,东宾族在宾川,西边就艾罗族在漾濞。鼓山族、银桥族,蛇山族,石门族和洪门族,这后五个宗族人数少和地域都小,但都归附于白文琪。

    鼓山族的族长施袁,和银桥族的隗泰,每天都在大理城和白文琪鬼混,狐假虎威的欺男霸女,唯利是图。

    所谓的祭祀包罗祭祀本身,苍山洱海每年春月的第三天开始连续七天,举行祭祀,庆祝丰收,期间如封候拜将,宗族长或统领更换等等要在祭祀活动中由族长宣布。

    另外祭祀的头两天为祭祀活动,后四天为互市,最为鼎盛时期,方圆千里,特别是苍山洱海民众倾家而出,禽兽花鸟,粮秣牲畜,几乎所有物资都到这里交换和售卖。

    大理城北一里地隐仙溪从花伸祠转入经云水,奔流入海之。这祭坛名为喜洲,南有云溪,后有花伸祠,前有洱海,北为大理城。

    苍山之下,洱海之滨,依山建造高九九尺祭坛,呈现东西而建九千九百九个台阶,九百九台阶为一平台,共十一个平台,平台有神祠,里面放置祖宗尸骨和灵位。祠堂两边为花街。

    这食堂房舍,或这花街集市,因依山而建,每一层都和山势相得益彰,没有左右两边没有显得险要高俊,只是站在水边仰望祭坛,气势恢宏,磅礴苍山。如苍龙出海,似飞龙跃天,乾坤震慑,万民敬附。

    最高层,为祭坛,靠山九步为上圆下方的九层祭坛,黑檀门窗,楠木梁椽。

    这祭坛原为白万世前十八祖白方天所建造,已历六百三十年,纚风沐雨,雷电霹雳让其乌黑发亮,黑种透红,红中黝黑,视为神物,只有十个家族再次宣布苍山洱海总族长才登得到万民拥护,死后才被敬放着层层神龛祠堂。

    祭坛高层九丈高,对上内拱外突顶立黄金通天柱,九尺九寸,最顶端为拳头大夜明珠,日夜灼灼生辉,这通天柱上通天,下连地,乾坤混元,定主震川,也做避雷之用。

    祭坛前巨大方鼎,三人高,长三十丈,宽十九丈。看似原石雕琢而成,色如瑀琎玖琇。更似金刚瑊玏,漆黑如墨,坚不可摧。

    白方天留在大理城对于这祭坛之巅鼎石的描述为:补天陨落之石,震慑山川,福盈门子孙,永世无缺。

    白文琪听到舆论对自己不利,知道艾罗不好忽悠。又写书信让其孙子丘北代替艾罗出席祭祀大会。他凭借施袁和隗泰的支持,四处的散布谣言,私下联络除了艾罗家族以外的各八个宗族里的人,城里联合军,由白文琪掌管。

    但是邓川和宾川宗族的头领也害怕白文琪一家独大,他们都知道白文琪言而无信,狂妄自大,并无统御之才,也无覆茵苍山洱海之能。所以表面上答应,但暗地里对抗。对白文琪的政令拖延、敷衍,就是不见实际行动,所以白文琪号称得到过半宗族的支持,但实际上没有艾罗族长的肯定和应允,白文琪依然等同虚设,所以白文琪想方设法拉拢艾罗和丘北。

    艾罗独子多杰从小身患聋哑之症,不可堪大任,多杰五子丘北为大,其谨慎大志,文武多智,善刀枪,精弓马骑射。

    丘北年轻气盛,但孝顺听话,艾罗对丘北说:“我和白万世盟约日月可鉴,虽然那老东西走了,但是我们不能失信于人。白文武依然是苍山洱海的族长和统领,那白文琪无非是跳梁小丑,妄自尊大。你看他办的那些事,都是自掘坟墓,不得人心。现在最为要紧的是找到消灭瘟疫的办法和良药,不然白文武很难负重,我已老了不中用了,你想办法联络到白文武,洱海无容身之地,就来这苍山,漾濞也是他的家。”

    白文琪四处散布谣言:“白文武妻妾成群,还抢占民女,好事一件没有,坏事做绝。”

    年过三十的白文琪,想要独占大理城,更要在苍山洱海流芳百世。他联络豪强,培植势力,藏污纳垢。养贼藏奸,施展手段,蛊取民心,得到了贵族势力的支持,族人把白文当做瘟神恶魔驱赶。

    白文武诚信为善,孤独无援,既为寻找救人良药,又为躲避白文琪的迫害,游荡于洱海,躲藏于苍山,常年奔波于大山河海,他饮山泉,尝百草,只为能早点消除瘟疫,能使民众安居乐业。

    现在,苍山洱海民不聊生,危在旦夕,有灭族亡种之忧,让他寝食难安,他发誓一定要祛病除魔,只要能消灭瘟疫,白文琪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自然还给苍山洱海一个安定清平世界。

    仁者无敌,天佑善心,一切都有定数,宗族引来繁衍生息盛世,就是白文琪对苍生的怜悯和善念。

    这天,白文武又像往常一样,从鸡冠箐走向山帽山。他突然发现了可疑人影,不确定是不是白文琪追踪自己,但确定这些人身手了得,并且都是陌生人,难道是外族入侵?还是另有所图?白文武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不知道,一直跟随其消失在鸡足山方向。

    这密林中三五人,行走很快,明显感觉为军武之人,身影变化莫测,仿佛知道有人跟踪一样,神出鬼没。他在白云峰等待,司机观察,确定对方是敌是友。

    白文武想到苍山洱海白文琪有甚于瘟疫,已成为是非之地,如果外族入侵,自己也责无旁贷,但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于鸡足山方向,他没有跟随,害怕对方发现自己。

    三天后,白文武在山帽山,又发现了那道身影。并且由原来的五人变成现两支队伍,合起来百人之多,或品字形前进,互为犄角而行,鱼贯而进,各个虽然身体单薄,但精神抖擞,筋骨体强,背弓搭箭,刀枪棍棒,绳索钩镰刀。携带这些野外生存必备之具,很专业,训练有素,这是一支军队无疑了。

    白文武百思不得其解,为了整个苍山洱海生死存亡,他很想给白文琪通风报信。

    白文琪一直都想擒获自己,自投罗网不说,这些支来自何方的队伍其目的是什么,一路而来并未侵民害人,虽然极具有战斗力,但是少了戾气。不像是敌人,如果是朋友还可以利用。

    白文武未敢轻举妄动,也没有主动惊动和接触对方。这些人,警惕性很高,如果稍加接近肯定被发现。

    他们奔跑跳跃,出藏穿插,特别是前后数人,各个身怀绝技,武功巧技都在自己之上。

    白文武悄无声息,远距离观察,这苍山洱海对于他来说闭上眼睛都行走如飞,只不过自己孤独无援,势单力薄,正面对抗绝非明智之举,所幸对方行动并不快,也不急于向大理城进发,好像在寻找什么?可能是其人生地不熟,虽然前几天来探,但其并未掌握更多信息。

    白文武方圆搜索,在幸福沟发现了百余人,不过这里老弱病残居多,外围有兵士防卫,他们好像要在此安营扎寨,但并未有营帐之类。几乎所有人都在寻机草药,锅灶里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有一机警英俊少年佩刀亮剑,英气勃发,精神抖擞,往来巡查。此人不过十五六岁,高七尺,藤盔藤甲,腰配短刀,身背农奴,羽翎箭数十根。

    这群人看似老弱妇孺,乐观向上,满心的希望,几乎每个人都在劳作。即使不能动弹的病残之人,手里也是缝缝补补,为自己也为别人,这是一个有凝聚力的集体。

    白文武很容易就能判断,这和已过山帽山的那两队人是前一起的。他很好奇,心想:“他们从哪里来?这里是目的地?还是途径之地?他们的战斗队显然是前面那些人,但这里的战斗力也不弱,只是人太少点,如果白文琪大军攻伐,这些人不堪一击,但白文琪身居城池,高墙壁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如果前面百人对大理偷袭,白文琪也防备。

    这些年大理城的兵士枕戈待旦,弓折舷断,自认为高枕无忧,对付手无寸铁的民众,他们如狼似虎。但在这些精兵干将面前有可能不堪一击。

    白文武虽然对白文琪之流恨之入骨,但为了苍山洱海的未来,他还是决定向艾罗求援,以防不测。

    对付前面两支队伍,自己力不从心,但这些老弱病残,还有清秀少年,自己还是有把握的,这些除了外围的几个兵士可做少许搏斗,其余百人老少妇,都手无缚鸡之力,自己完全可以消灭他们。

    但是转念一想,他们现并未苍山洱海有任何劣迹,一路向大理城搜寻而进,但也未进行烧杀抢掠,自己如果行不轨之事,何疑于白文琪恶行?

    自己从未离开过苍山洱海,距离大理城近在咫尺,但有家不能回,有家不可归,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和这些老弱之人无异。

    自己的目的是拯救苍山,还万民于安乐。他们都是无辜的生命,为何有谋杀其生的想法?白文武一顿自责,一路向白云峰而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文武不知道的是,自己跟踪观察对方,同时也被跟踪,并且生命在对方手里,只是和自己一样有爱心怜悯之心。

    在三天前,口袋带人对苍山洱海侦查之时,口袋被白文武发现,同时口袋也发现了白文武。

    口袋在白云峰就想甩掉白文武,直到绕过下关,到芭蕉箐才甩到尾巴,同时让戚容和尔朱臣隐藏于大石岩背后等待后面跟踪的白文武。

    而口袋带领杨冠林和崔永江返回鸡足山和突觉汇合,并在途中故意留下蛛丝马迹。

    白文武跟踪到芭蕉箐,对方失去了踪影,但想鸡足山方向有其隐约的痕迹可循,他继续跟踪到大石岩旁边的淼溪,想着人既然离开苍山洱海,就没有必要再赶过去,同时也防止自己处于危难之中。

    殊不知戚容和尔朱臣成了白文武的尾巴,紧随其后,三天来,他们两个从未离开过白文武的身影。

    突觉和王增两支队伍出发以后。口袋小分队也悄然出发,他们才是真正的幽灵,在暗地里保护明暗的自己人,口袋与戚容和尔朱臣接上头,让两人继续跟踪白文武,并见机行事。

    就在幸福沟,白文武观察良永之众许久,犹豫不决。不远处的戚容弯弓搭箭,尔朱臣握柳叶飞刀。一个紧盯着目标,一个四周警戒。只要白文武对良永之众有威胁,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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