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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章 功成出洞 激情演神功

    钮清冥思苦想,总觉得若继续按《天龙秘笈》所载方法习练,根本没办法进一步深入,若强行修炼甚至恐将有大害。他将《天龙秘笈》和《万流归宗玄功秘诀》互相参照、反复研练。渐渐地,他的脑海里逐渐形成了一种改良的练功方法,遂尝试着按新参悟的方式习练,果然颇有进展。

    再一个三个月过去了,钮清的《乾元神罡》终于修炼至第九重最高境界,且其威力之强大、变化之精妙,较《天龙秘笈》所载境界更为精深奇妙。事实上,这新的第九重《乾元神罡》乃钮清糅合《天龙秘笈》和《万流归宗玄功秘诀》两本绝代奇书的精华所在,集两本奇书之大成。

    当年,创盟祖师“天龙老人”创著《乾元神罡》时,修炼至第八重境界即已才智耗尽、油尽灯枯了,只好将构思中的第九重《乾元神罡》修炼方法记述于后,冀望后世能有才智杰出之士按谱习练、完成其志。然其后的历代天龙盟主,虽不乏才智高绝之辈,却最多也只修炼到第七重境界。直至钮清承继道统,先得天材异宝之赐,又得《万流归宗玄功秘诀》之助,终能完成“天龙老人”的遗愿。

    这天,钮清躺在“子午温玉床”上,《天龙秘笈》和《万流归宗玄功秘诀》中种种高深的武功奥妙,犹如一条清澈的小溪,明晰地从脑海中流过,已不参半点渣滓。

    神功总算练成了。

    三年,既漫长又短暂的三年。钮清以绝大的恒心和毅力,加上他绝高的智慧和机遇,达到了他人数十年甚至终身都难以达到的境界,相对来说,三年是何其的短暂。

    三年来,每当练功之余,心头常萦绕着母亲、福伯被害的惨痛情景,天涯寻父的坎坷遭遇,儿时伙伴的欢乐倩影……回想起结义大哥冯立的兄弟之情,全洲府守备杨锋、奇侠“黄面虎”黄彪、不知名的红衣女以及玄衣少女黎玉主婢等人先后的回护之情、救命之恩,还有“楚南侠”楚天齐、“剥皮猴”皮木、“玉顶鹫”罗斌以及蒙面贼人们一连串的阴谋暗算,等等。时时刺激得他坐立不安,恨不得早日出洞去快意恩仇。三年,又是何其的漫长。

    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青春的发育,他对情爱的认识已不似三年前那么模糊、朦胧了。回想起与花姑的青梅竹马之情,花姑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莫不如在眼前。尤其是他们几个小伙伴从“骆驼峰”历险回家的那个晚上,花姑最后那深情的回头一瞥,至今仍令他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他以前只觉得与花姑在一起就很高兴,有一种充实感。现在想来,那何尝不是一种朦胧的爱?自从家中遭难被迫出走以后,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嫁人了?屈指算来,她已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按照家乡的风俗,这么大的女孩若还不嫁人的话,是会被别人耻笑的。更何况我家出事之后,她也一定以为我已不在人世,自然也就不会傻傻地等着我了。

    唉——

    他虽然觉得花姑嫁人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但一想到青梅竹马的女伴可能已成他人之妇,心里总有种酸酸的感觉。

    又想到他被那红衣“二护法”打下绝涧前和黎玉的一番遭遇。黎玉对他有救命之恩,从她那羞涩、深情的神态中,也可看出她对他颇有情意。而他对她更是一见钟情,梦中常常萦绕着她那天仙般的风姿。可在自己坠身绝涧的一霎那,似乎听到了黎玉的惊呼声,那么,她当然看到了自己坠身绝涧的情状,必然也认定我已不在人间了。夜深人静之时,她还会想起我吗?

    她究竟是什么人呢?那红衣“二护法”称她是什么“公主”,难道她果真与那些蒙面贼人们有什么瓜葛?

    虽然他从内心深处绝不愿将天仙般的黎玉与那些卑鄙的蒙面贼人联系在一起,但当时那红衣“二护法”的神态、语气却让他疑惑不解。正因为如此,他虽对黎玉“一见钟情”,却总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有人把世上的女子分成几大类。有些女子,感到她是贤妻良母型的,可以令人心田宁静的似小母亲;有些女人像一团烈火,可以凭空使人生出蜚蜚之想,令人血脉偾张、不能不生出想玩玩的念头;另一些女人,却像一头饿狼,令人心惊胆颤、拔腿就逃;还有一种女人,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偶谪尘寰的嫦娥,高不可攀,令凡夫俗子自惭形秽。

    他认为花姑可以算作是第一种女人,而黎玉则应该属于第四种女人。这两种类型都是他所喜欢、所敬重的。

    嘿!想的什么呀,实在是荒唐。人世间的深仇必报,恩义必偿,还有好多好多事情在等着我,岂能尽想着些儿女情长之事?他苦笑了笑。

    尤为重要的是,师父的遗志已不自觉地把他从单纯的恩仇之辈,推进到了忧国忧民的豪侠之士。

    一切的一切,都在督促他重返人世。

    他开始整理行装,准备毫不犹豫地去面对现实。他将“绿虹剑”、“天龙令”符、《天龙秘笈》和《万流归宗玄功秘诀》两本奇书、师父的遗书、义兄冯立所赠的玉佩、红衣女留下的解毒药丸和断钗以及黎玉送给他的那颗药丸,等等,均小心地收入革囊贴身藏好。至于“轩辕神剑”,乃师父生前随身兵刃,就让它永远伴随在师父身旁吧。

    他跪在埋葬师父骸骨的洞门前,默祷道:“师父,您留下的武功徒儿已经练成了,徒儿不敢忘记自己的使命,这就出洞去完成您的遗命。师父,您保佑徒儿吧。”

    他留恋地四顾了一眼熟悉的石厅、洞道,毅然踏出大厅,穿过甬道,走到进来时的那座巨大的石门前。伸手推了推,仍纹丝不动。

    “破洞出山!”他想起师父遗言这是唯一的出路。遂退后五尺,右臂凝聚八成劲力,缓缓一掌推出。“砰——轰隆——隆——隆——”随着一连串的轰响,那厚达两尺、重愈万斤的巨大石门猛然被炸得四分五裂、碎石纷飞。

    钮清一愣,这巨大的石门究竟是被他的掌力击碎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炸碎的?

    石屑飞扬中,一股清新的、带着花香的空气扑鼻而来,不由精神一振,他顾不得再思索石门爆裂的原因,赶紧一晃而出。

    站在洞口,夜风清爽,晓月如钩,繁星满天。

    啊!多美呀!这才是真实的人间胜景。

    钮清正在仰望长空,尽情地呼吸着馨香的空气,尽情地享受着重返人间的惬意。陡闻身后的甬道里又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宛如天崩地裂。他站立处的大地被震得一阵颤动,洞门顶部碎石纷下如雨。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洞道里疾涌而出,径向他后背袭来。

    他的脚下就是那宽逾五丈的绝涧,避无可避。

    危机中,钮清来不及多想,猛然一提气,默运“凌空虚渡”身法,身随意动,整个身躯似一片柳絮般被气浪推得飘向那绝涧上空。眨眼间就飘过了五丈宽的绝涧,落在对岸的一棵千年古松之下。

    转身一看,就在这一瞬间,整个“乾元古洞”已全部崩塌了。

    钮清呆望着塌陷的洞口,想起在山洞里度过的岁月,想起永埋山腹的恩师,不禁潸然泪下。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洞道何以会不早不晚刚好在他出洞之后即爆炸塌陷?

    其实,这也是前辈奇人的精心杰作。那巨大的石门及甬道里,早就安放了一种可长期埋藏且不变质的特制爆炸物,当石门受到足够力量的打击后,触发引爆机关,首先炸毁石门,继之又连锁引爆了甬道内的爆炸物,致洞道塌陷,古洞永闭。

    当然,若没有足够的力道去攻击石门,自然也就不会触发引爆机关,不会引起爆炸,而关在里面的人也就没办法出来。所以,他师父才遗言需待功至七成,方可破洞出山。

    钮清遥对古洞拜了几拜,最后拜别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古洞残迹,拜别永埋山腹的恩师。

    陡然间,他胸中激情澎湃,只想尽情地发泄一番。

    他仰天一声清啸,宛若龙吟,引起四山回应。接着“一鹤冲天”,一条银白色的人影直冲霄汉,途中于略突出的尖角稍一借力,二十多丈的高崖即迅疾坠向脚下,待超出崖头十余丈高后,方双臂一张,双脚一抖,似飞鸟般滑翔到三十丈外的一座山头上,落地后神定气闲,毫无喘息之状。

    至此,他方自信自己确实已经练成了不俗的功夫,可以与那些蒙面贼人们一争高下了。

    其实,以他此时的功力而言,几已达到“步履虚空、超凡入圣”的境界,武林中已少有能出其右者。

    钮清心中无限感慨,短短的三年时间,自己从一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愣头青,一变而成拥有颇强身手的武林高手;从一个四处流浪的孤儿,一变而为当代“天龙盟”的盟主,这变化也实在太大了。

    他除了激动、兴奋之外,感觉更多的是责任、义务和压力。但他坚信,有了这一身武功,有了尚未联系上的“天龙”旧人的协助,报家仇、全师命、振“天龙”、安江湖,指日可待!

    感慨之余,突思自己在洞中一直无法习练的“驭剑术”不知威力如何,不若趁此机会演练一番。

    当下拔出“绿虹剑”,运劲一抖,一道绿铓冲天而起,足有二丈四、五尺长。钮清一挥手,绿铓脱手直飞上三十余丈高空,宛如一条腾空而起的“神龙”。

    钮清运劲于指,控制着飞剑在空中上下翻腾,一忽儿“怒龙入海”,一忽儿“龙游九宵”,一忽儿“腾空揽月”,一忽儿“云龙出蚰”……

    钮清见飞剑在自己的控制下运转自如,兴奋不已。一声低啸,手指一挥,那正在翻江倒海的“神龙”突然急转直下,直向三十丈外一棵足有三人合抱粗的大树拦腰扫过。

    绿铓一闪而过,大树纹丝不动。

    钮清手一招,“神龙”缓缓飞回手中。一阵山风吹过,那大树突然从绿铓闪过处断为两截,随着“轰”然一声巨响,上半截颓然倒下,直震得地皮都在颤动。

    钮清见状,既惊又喜,以方才运力情形论,估计在五十丈之内,宝剑可控制自如。不由豪兴大发,一声响彻云霄的长啸,伴着一条银白色的身影腾空而起,似怒箭穿云般向山下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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