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荣决定在泸市买房的第二天下午,唐师傅直接把车开到虹口区某街道办事处,把吴尚荣他们三人介绍给了街道的唐青山唐主任。
唐青山三十来岁,部队转业后,分到街道工作,前年接替退休的老主任当了办事处主任。
三个人的来意,他已经听他二叔说了。
他对吴尚荣他们三人说,他们办事处下辖的几条街道:“只有两个小院子和一个大院子要卖,其他人家自己都不够住,应该不会卖。
唐青山说,这个大院子原来是街道的一个服装厂。
因管理不善,加上原来的老工人大多数退休了,新招的这批年轻人,手艺不好,做出的衣服那些公司不要,积压了两千多套在那里,工厂就开不下去了。
今天春天工厂宣布破产,进来的布匹等原材料处理了,加上原来的积余,给退了休的工人或临近退休的工人,一次性发放了一千五百元钱的养老费,其他的近百名工人就只有自找门路了。
街道原准备把这里装修一下,改成旅馆,因为没有资金来源,加上这两年旅馆增多了,生意也不是特别好,就一直没有动它。
你如果愿意买,我们把这个院子处理了,卖工厂的钱加上剩余的几万元钱,我们也好一次性的给工人们一些补贴。
吴尚荣听说有这样的大院,便问唐主任,既然工人多的时候超过了一百人,规模应该不算小,厂房加上库房,办公室,伙食团等,面积应该不小吧。
唐青山说,面积应该有将近三千一百个平方吧。
你是二叔介绍的人,我也不给你喊高价,里面的厂房是不管钱的,管钱的是地皮。
我记得房管部门登记的厂区面积是三千一百一十平方米,春天有一个人想要,给了二十五元一个平方米,离我们街道定的价格三十元一个平米相差太大,加上那个人还要分三年才付清房钱,所以,就没有谈成。
你如果想要,就按三十元一个平方,一次性给九万三千元,我就代表街道做主卖给你。
吴尚荣心里想,这个价格现阶段看来确实是有点贵,但两三年过后,旅馆生意好起来,全民下海经商的风潮一兴起,两年就把本钱找回来了。
吴尚荣道:“行,就按你说的办。你先带我去看一下地势和位置,只要我看起了,把合同签了,把户过了,我立马就去把钱付了。”
几个人上了车,坐车去被服厂看厂房。
到了被服厂大门外,唐主任下了车,用钥匙把大门打开,车开了进去。
占地面积果然不小,因为办厂时,因陋就简,厂房全部是搭建的简易建筑,加上那时的地皮没有几十年过后那么紧张,所以当时这块地就围得有点大。
只有库房和后来修的单身职工宿舍楼是两层楼房。
库房上面一层是厂领导办公的地方。原来准备改成旅馆的,就是这一栋楼和单身职工宿舍楼。
里面有伙食团,厕所,还有一个篮球场。
戈玉婷感到很奇怪,问唐山道:“请问为什么这里只有单身职工楼,没有一般职工宿舍楼呢?”
唐青山说,被服厂要严禁烟火,单身汉全部在火食团吃饭,不动烟火,不易引起火灾。
一家一户住在里面,大人好管理。小朋友在冬天难免乱升火取暖,或者在节日乱扔鞭炮,都可能引起火灾。
所以,建厂初期就作了规定,结了婚的工人一律住在厂外。
唐青山说,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规定,这个厂里一直没有长久的住户。
工厂宣布破产后,住在单身宿舍中的青年职工全部出去找工作去了。
这里已经没有了吃饭的地方,住在这里不方便,住在这里的年轻人就先后搬走了。
吴尚荣心想,这样也好,卖厂时就避免了为工人另找住房。
吴尚荣对这里比较满意,大门也比较大,大车都可以直接开进去。
如果把大门两边的住户再搬迁一两家,那么今后进出的空间越大,里面的设施就越能吸引人。
想到这里,吴尚荣问唐青山:“唐主任,这工人大门两边的住户的房子有可能卖吗?”
唐青山道:“左边这一户,商量得好可能要卖。因为户主是一位五保户,已经八十一岁了。她原来发过话,谁要买她的房子,就先把钱拿给她用,过了户后,她继续住到里面,死了后房子就归买主。否则,她死了后就送给政府。”
“她的房子较宽,占地面积八十多平方米,在街面上有三间房,自己占了一间,另外两间租给别人开了个小卖部。”
“里面进去是小天井,还有一间小厨房和厕所。”
“这街面上的房子肯定比厂区的管钱,去年有人愿意出八十元一个平米,但要求老太太拿了钱自己租房来住,结果没有谈成。”
“你如果同意他继续住到死,我帮你七十元一个平米拿下来。”
吴尚荣道:“就按八十元一个平方吧,她如果愿出去租房,我还可以给她出房租,或者由你们街道出面租房,我来出钱就行了。”
唐青山笑道:“当然,你自己出钱另外给她租房,估计她应该没有意见了。”
“那等把卖工厂的手续办完后,你就帮我联系那位婆婆。”
唐青山让吴尚荣他们先回去把钱准备好后,他让人把卖买工厂的合同写好后,双方明天来签了字,去把房产手续办好,把钱交给他们街道办事处就行了。
谁知道,吴尚荣刚到疗养院,唐大师就来找他:“小神医呀,刚才米国驻沪市的领事馆领事得了急病,险些死去。”
“被送到市第一医院,让我们几位专家去会诊。发现他大脑里的经脉不通,是形成了严重的脑血栓。”
“我们几个专家又是给他扎针,又是用气功疗法,为他清除血栓。谁知刚清醒了半个小时后,他头上的脑血管中又充满了脑血栓,人也跟着继续昏迷不醒了。”
“我们也知道,他整个的血液中的血栓早已超过了临界值,用传统的药物和方法治疗,已经不能彻底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