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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别停

    晚上结束后,陆承舟来接南清。

    两人并肩走着,身后是目送的人。

    南清回头和他们挥手,一个没站稳,被陆承舟稳稳扶住。

    陆承舟闻到了她身上清甜的酒香味:“喝酒了?”

    “一点点。”南清朝他比了个手势。

    “我没醉,你放心。”

    “为什么没醉需要放心?”他明知故问道。

    南清对这事害羞着呢,才不会和他说,便假装听不到。

    陆承舟弯身牵住她的手:“牵牢我才放心。”

    “陆承舟,忙完这一阵,我打算在家里的草坪上种些花。”她突然说道。

    那草坪的确是有些单调了。

    “你想种什么?”陆承舟心里有答案,还是问道。

    “玫瑰吧,玫瑰好不好?”南清眼睛亮亮地看向他。

    陆承舟勾唇:“好。”

    回到家,家里灯光亮着,陆奶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刘姨刚好从厨房里端出热腾腾的汤药,味道浓郁得很。

    闻着就并不好喝的样子。

    陆奶奶的视线看过来,南清默默把脸撇朝了一边。

    陆承舟一声不吭,将药全喝尽。

    脸色如常,唯独眉眼轻轻蹙了蹙。

    似乎比昨天更苦。

    “小南,工作辛苦了。”陆奶奶笑眯眯的说道。

    南清回:“不辛苦。”

    她和陆奶奶打了声招呼,转身飞快地往陆承舟手心里塞了个东西,然后小跑着上楼去了。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刘姨说道。

    换作她,工作了一天,哪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

    陆承舟低眸打开手心,手心里静静躺着一颗亮粉色包装壳的糖。

    这糖刚好可以缓解嘴里的苦味。

    他握住,舍不得吃。

    南清洗完澡便钻被窝里了。

    半会陆承舟进了房间,拿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她背对着他,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好像每一滴都滴在心口上。

    一想到一会将发生什么,脑袋就清醒不比甚至......有些亢奋。

    南清,你是大色狼转世吧。

    不是喝了酒吗,喝酒不是应该脑袋会浑浊吗?

    你快点浑浊呀。

    南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等陆承舟从浴室出来,她还是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

    陆承舟也不确定她睡着没。

    上床熄了灯,他没乱动。

    南清也不敢乱动。

    房间里静悄悄的,连翻身的声音都没有。

    今日药效比昨日更烈一些,他感觉那股燥热已经到了嗓子眼,怎么样都不舒服。

    南清干躺着也不舒服,反正灯熄着什么也看不见,干脆翻了个身面对陆承舟。

    手臂碰到手臂,他身上热乎乎的,比昨天要吓人。

    南清心被悬着,小心翼翼问道:“你还好吗?”

    陆承舟实话实说:“不太好。”

    他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南清抿着唇不再说话,自觉地把手伸过去,和昨天一样,在他手臂上来回触摸。

    陆承舟却觉得愈发燥热,好像解渴的凉水就在她那似的。

    他脑袋变得不清醒,朝她那边慢慢移去。

    脑袋碰上了脑袋,挨着。

    南清一瞬间僵住身体,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别停。”陆承舟声音又低又哑,听着像要出事。

    炽热的呼吸洒在了南清的锁骨处,痒痒的。

    南清继续,手上动作轻了不少。

    他感受到了,今日的药效是昨天的两倍,好像怎么样也缓解不了。

    南清也感受得到他身体上的变化。

    太热了。

    他们就像是待在一个热炕上。

    陆承舟竭力的忍耐她也感受得到。

    估计是喝了酒,她胆子大了一些,忽然倾身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软绵绵的。

    陆承舟闭了闭眼。

    南清的声音很小:“我这样对你,可以吗?”

    陆承舟闭着眼点了点头,眉头轻蹙着,估计挺难受的。

    他是君子,哪怕再难受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有些事,只能让她来主动了。

    南清真怕把他憋坏了,咬了咬下嘴唇,心一横,又吻了上去。

    她吻得很轻,偏偏这样若有似无地最要命。

    陆承舟像是得到了许可,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

    这还是南清在清醒意识下的第一次。

    她成了被动的那方,感受着陆承舟的侵略。

    房间里,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南清呼吸不顺,手无意识地抵在了他的胸口,没有力气。

    陆承舟感受到,停了下来。

    唇没离开。

    这个姿势持续了将近五秒,他才缓缓退开,背过身去离南清远了些:“睡觉吧。”

    声音很哑。

    南清顿住没动,过了几秒慢慢退到了床边。

    彼此背对着。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仿佛刚刚的那一切都没发生过。

    暴风雨后的宁静。

    第二日一大早,南清就出去了。

    那会只有刘姨起来了,在给草坪浇水。

    踩在脚下,草坪是软的。

    仔细闻,或许闻得到芳草的香味。

    她心里忐忑,走路都觉得是踩在云朵上。

    坐上陆承舟为她安排的车,去梁家。

    今天是梁父的忌日。

    往常的忌日前一天,梁家亲人会去一趟墓园。

    把该做的都做好,真到了忌日当天便不会再去。

    这样做,大概是对自己的心理安慰。

    但梁媛总是会在忌日当天的早晨去一趟墓园,然后在梁父的墓前站许久。

    她和梁时蔚还小的时候偷偷跟着去过,所以都知道。

    记得那次还被梁媛发现了。

    梁媛没有生气,平静地把他们叫过去,站在墓前。

    她对上墓碑上贴着的照片道:“永淮,我们一家人都来看你了。”

    她拉着南清前进了一步,语气难得的柔和:“这个小姑娘叫南清,是你的未来儿媳。”

    当时南清很小,不明白这两句话的含义,只是懵懵懂懂地看着照片上面容与梁时蔚一般英俊的男人。

    梁父死的时候很年轻,照片上也很年轻,就是一个二十几岁年轻人的样子。

    南清看着车窗外,思虑飘到很远。

    她看到路边有卖花的老奶奶,急忙喊道:“师傅,停一下。”

    ......

    梁媛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裙子,拿着一束白玫瑰。

    她走到家门口,看见了拿着一束白百合的南清,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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