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凉气,四肢都麻木得动弹不得,说话也是磕磕绊绊半天,才说了完整的一句。
“殿下这是何意啊,莫不是要与我说笑呢,这些大狱的刑具怎么出现在这里。”
薛靖盛一只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一用力便将对方扯下了床,扔到了狐毛地毯上。
他轻笑一声,用皮鞭在对方的脸上、身上轻轻滑过。
“你不是要为我生我死的吗?怎么连取悦我都做不到了。
这些可都是我让人特意搬到房内的,换做别人,根本没机会与本殿下在这里戏耍。
本殿下对你是不是很好?”
被皮鞭滑过的肌肤,滑腻的凉意随之而到,仿佛是将薛怜翘浑身的血都吸了去,让她的肌肤透出了脆弱的苍白。
她闭上了眼,默念着只要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如果她能承受住三皇子变态的虐欲,那自己也将成为他身边不可取代的位置。
薛靖盛眉毛一挑,将她的衣服撕破丢在一边,第一鞭子就朝着她裸露的后背伤口处抽打了下去,随即房内响起了一声女子的惨叫声。
房门外站着的下人们却恍若未闻,面部表情毫无变化。
不过片刻,薛怜翘的后背已经鲜血淋漓,原本伤口的结痂处也血肉模糊,分不清原来旧伤的位置在哪里。
妙笔将燃着的炭炉提进了屋内,放在了已被血污染红的狐毛地毯旁,从架子上取下三根尖头处形状不一的铁棍放入了炭火中加热。
卷缩着身体躺在血污中的薛怜翘感到了一阵热意,睁开了迷蒙的眼睛,看到身边插着铁棍的碳炉后,瞬间睁大了眼睛,惊恐的向后挪了挪。
她忍着疼痛爬到了薛靖盛的脚下,拉扯着他的裤脚哀求道:
“殿下,您若觉得不够尽兴,可以再抽我几鞭子,但这铁棍万万动不得,鞭子的伤痕还能慢慢恢复,那铁棍是会留下疤痕的。
殿下也不希望您的女人身上有疤痕吧,以后怎么服侍您呢。”
薛靖盛皱着眉头抬脚将对方踹到了一边,把自己的腿从对方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拿起炭炉中的一根铁棍,它灼烧的一端是一条盘踞的长蛇的图案。
在对方惊恐的神情下,慢慢地走近。
薛怜翘拼命地摇着头,凌乱的头发被汗液粘到了脸上,哪里还能看出这是平王府那个温婉端庄的三小姐。
“我将是未来继承大统的人,你这种货色竟然妄想当我的女人,入住皇宫,莫要来恶心我了,你不配。”
说完薛靖盛就将铁棍烙在了对方的胸口上,娇嫩的皮肤发出滋滋烧焦的声音,薛连翘已经痛得叫不出声音,浑身抽搐着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就在她眼前发黑将要昏死过去时,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又挣扎着醒转过来。
薛怜翘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惹怒了对方,这时她的视线瞥到了掉落在床榻上画簿,眼睛瞬间发光,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她抬起手指向了床榻,提着气大声的说道:
“殿下,殿下,我给您送来了能助您收拢人才的东西,妾身并不是只能在房中取悦殿下,也是能相助于您的。”
薛靖盛见她真诚求功的样子,倒有了三分好奇,于是放下手中的铁棍走向了床榻,拿起了画簿翻开。
画簿中有一些画像旁被薛怜翘写了小字备注,标注了适配的门客人选。
“我听闻殿下身边有不少文才门客,特意花了大价钱从京都的媒婆处寻到了未嫁的姑娘名册,到时候那些门客软香在怀的时候,一定会分外感激殿下的恩情!”
薛靖盛在对方的言语中,脸色越来越黑,瞳孔中的杀意也越来越浓,他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一句谢谢。
然后在对方谄媚的笑颜前,俯身到她的耳边轻语。
“本殿下不妨今日告诉你一个秘密。”
薛怜翘以为是画簿打动了殿下的心,乖巧欣喜地点头。
“那些门客在我府上,夜里就同你一样,轻纱裹身地被送到我的房内。”
说完他起身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肚子上,把手中的画簿撕碎撒落在她的身上。
“女人应该聪明,但要用对了地方,聪明过了头就是蠢,一个又蠢又丑的女人,只会让人厌弃。”
接着房中再次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直到惨叫声越来越小,只余下喑哑哼唧声。
房内地上的白狐地毯哪里还看得出原来的颜色,而躺在上面的女人就像一个破烂不堪的血色人偶,只进气不出气。
薛怜翘到这一刻终于明白对方并不是在寻什么闺房之乐,而是想要了自己的命。
她被薛芳意骗了,她要借三皇子的手为自己报仇!
一股凉凉甜腻的液体滴落到了薛怜翘的身上,缓解了她伤口灼烧的痛感,也让她有了说话的力气。
她气若游丝地扯着自己已经嘶哑难辨的嗓音尽力说清楚每一个字。
“殿下,这都是薛芳意给我下的套,是她嫉妒我能够获得殿下的恩宠,那个画簿也是她找来的。
她要破坏我和殿下的感情。”
薛靖盛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坐到了床榻边,大声地笑了起来。
站在一旁伺候的妙笔在听到薛芳意的名字时,微微一怔,幸得低着头,长睫掩盖了她眸中闪过的凌厉。
笑累了的薛靖盛,从妙笔手里接过一只陶瓷罐子蹲在了薛怜翘的身边。
“当日在流觞会上你借着芳意的光,才得了伺候我的机会,我以为你们同出自平王府,应该相差不会太远,却没想到你与她是云泥之别。
这次竟然敢李代桃僵,用你怀过我的孩子来逼迫芳意,还抢了我送她的头饰。
现在为了脱罪,又说出如此荒谬的话来冤枉她,真是让本殿下作呕。”
他打开了手中陶瓷罐子的盖,然后将罐子丢在了狐毛地毯上,从里面爬出了密密麻麻的花纹火蚁,循着薛怜翘身上蜜汁的味道爬满了她的身体,贪婪地钻进伤口中吸允。
那些火蚁接触到的皮肤瞬间布满红疹,伤口更是灼烧和刺痒相交,她哑着嗓子咒骂着薛芳意。
原来她的希望是薛芳意给的,绝望也是,到现在的生不如死,一切都是因为她。
薛靖盛举起铁棍直接插进了她的嘴里,让她的咒骂声再发不出一句,他朝着她啐了一口后,拂袖走出了房间。
“让人将她给我从山崖丢下去,一个名声败坏又冲撞了父皇的庶女,不会有人认真追究她的死活。”
妙笔应下后,让人将狐毛地毯卷了还未断气的薛怜翘抬了出去。
彼时在佛堂中焚烧经文的薛芳意突然被盆中跳起的一点火苗灼伤了手指,恰是春烟走了进来,附在她的耳边说:
“世子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