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选的办手续的这天天气很好，初冬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周靳泽赶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程暖正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看见他来了，程暖站起来准备往里走，“证件都带齐了吧？”
“程暖，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周靳泽伸手抓住程暖的胳膊，男人力气不大，程暖轻轻一动就挣脱了。
“有什么话等办完手续再说吧......”
他们俩走到今天这步，说什么都没用了。
难道他不明白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吗？
“就几句话，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今天是周一，民政局全天有人上班，你不用怕我拖着不肯离！”
周靳泽话说到这份儿上，程暖也想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于是同意了。
俩人去了对面街上的那家咖啡馆。
落座后，程暖看向周靳泽，“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现在和沈卓辰在一起了？”
程暖没想到周靳泽会问这个，她没承认也没否认，“周靳泽，我不管你想什么，我决定和你离婚不是因为沈卓辰。”
“婚姻是我和你两个人的，走到今天这步，应该多从自身身上找找原因。”
这话程暖不知道周靳泽听没听进去。
她已经对这段支离破碎的婚姻彻底失望了。
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前......都是我错了，我伤害了你，我现在改！”
周靳泽抓着程暖的手，几近哀求，“能不能不离婚？”
程暖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周靳泽，何必呢？”
“死缠烂打不适合你，我是真的不想和你闹上法庭，所以即使我请了律师，也只是打算和你好好谈，如果你继续这么一意孤行下去，我想我们下次见面就是坐在原告席和被告席上了......”
“离婚协议上写的很清楚，我不会要周家的一分一厘，我净身出户，你不用担心财产分配！”
说完，程暖抽出手，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周靳泽眼含受伤，“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程暖用沉默说明了一切。
她不想和周靳泽拉扯。
都要离婚的人了，没必要玩儿这种游戏。
程暖不说话，就这么晾着周靳泽。
她相信他会想明白的。
离了婚，对她好，对他更好。
程暖面前的咖啡换了两杯，周靳泽苦笑不已，“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决绝......”
“那是因为，我们两个从来没有好好地了解过彼此。”
程暖说完看了手机，时间不早了，再等下去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要午休了。
“想好了吗？”
“走吧！”
周靳泽明白，事已至此，挽回不了了。
俩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民政局的门。
排队，取号，签字，盖章，过程异常顺利。
从民政局出来，程暖将崭新的红本子收好，转身欲走，被周靳泽喊住，“一起吃个饭吧，这三年，咱们俩从来没有好好地吃个饭，今天......补上？”
“有必要吗？”
程暖不明白周靳泽这奇怪的仪式感。
“怎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