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泽将离婚证揣进兜里，“就当是朋友一起吃个饭，都不行吗？”
“你要是觉得尴尬，我就打电话叫沈卓辰过来，咱们三个人一起！”
说完周靳泽先笑了。
程暖有些不理解，“你笑什么？”
“之前沈卓辰一直说要介绍女朋友给我认识，到现在也没正正经经地给我介绍过，是不是听可笑？！”
周靳泽掏出手机，程暖眼看着他拨通了沈卓辰的号码，“别！”
“你想吃饭，我陪你吃就好了，别叫沈卓辰过来！”
前夫现任做一桌，不是吃饭，是上刑。
程暖不想给自己添堵。
周靳泽提出的吃饭，餐厅是他选的，一家很有名的本帮菜馆。
这回不是西餐厅，他们俩现在的关系也的确不适合再坐在西餐厅里吃烛光晚餐。
周靳泽点了一桌子菜馆的招牌特色菜，饭桌上对程暖更是殷勤的不行。
盛汤，夹菜，剥虾，挑鱼刺，事事周到。
程暖不习惯，也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周靳泽，你真的不用这样！”
程暖不知道男人是出于什么心理，居然能做到这份儿上！
是借机想让她愧疚吗？
“以前吃饭的时候都是你这么照顾我，今天咱们俩离婚了，换我照顾你一次，你不用防备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周靳泽看出程暖的心思，开口解释道。
程暖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只好默默地在心里祈祷，这段饭赶紧结束。
但周靳泽显然不这么想，他一直在和程暖找话题。
程暖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
直到周靳泽提到了程旸，“一直都没问你，程旸的事情，是沈卓辰帮你出面解决的吧？”
程暖抬头看他，刚好她也有些疑惑，“所以，你是因为我哥的事情，知道了我和沈卓辰......”
后面的话程暖没说下去。
问自己的前夫是怎么知道自己偷腥的，这种事儿，真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尴尬。
周靳泽脸上看不出情绪起伏，程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介怀还是真的无所谓。
“也不完全是因为你哥的事情，在我去澳城之前，就已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当我在澳城见到沈卓辰的时候，我心中所有的猜测都有了实实在在的证据！”
“蛛丝马迹？”
程暖自认她很小心，和沈卓辰之间仅发生过的那两次也做的很隐秘。
“这已经不重要了，”周靳泽端起程暖面前的空碗，又给她盛了一碗鸽子汤，“重要的是，你难道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去澳城吗？”
程暖眼神落在那晚鸽子汤上，手上却没动，她的声音淡淡道，“你去哪儿是你的自由，去哪儿都和我没有关系！”
程暖听得出周靳泽的言外之意。
就算周靳泽是为了她哥，为了她，去澳城的那又怎么样？！
先是把你伤得体无完肤，千疮百孔，再装模作样的给点儿小恩小惠，凉薄之人施舍的所谓的真情，难道还要她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