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流逝,在我的心不在焉中,爸妈终于决定动身终于从老家出发回家了。
路上潘晓乐给我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那头摸着脖颈处说等我回家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来找我,但由于我正忙着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糊弄了过去。
几个小时过后,我到家了,我望着那熟悉的景色一直混乱的内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但家门前的那道穿着中山装的身影让我不免有些疑惑,这时我才想起他好像说过有很重要的事情来找我,只是我并没有预料到他所说的严重的事情居然严重到他会早早地在我家门前等着我。
打开车门的那一刻,潘晓乐跑上前来打招呼,父母知道潘晓乐是我的同学,所以只是笑着问潘晓乐:“原来是晓乐啊,来找我们家小谭玩吗?”
“是的,伯父伯母。那我就带庄生走啦。”潘晓乐摩挲着脑后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在不明所以中被潘晓乐拉着走了。
潘晓乐摸着脑后说:“我先前和你说过吧,我们要去一座曾经的天文台玩。”
我眼神木讷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他带着我到达了一座爬满了青藤的天文台。我跟着潘晓乐穿过天文台铁门时,表盘突然发烫。锈迹斑斑的“1984年天文观测光荣榜”在月光下泛起涟漪,潘晓乐径直穿过榜单——那竟是道全息投影。
“欢迎来到非注册时空。”潘晓乐的声音产生金属回响。
谭庄生跨过投影的瞬间,皮鞋陷入某种胶质地面。整个穹顶大厅如同被塞进万花筒:巴洛克浮雕与二进制代码在墙面共生,哥特式立柱缠绕着光纤血管,最诡异的是中央悬浮的青铜圆桌——桌面上凸起的黄道十二宫图,每个星座中央都嵌着人眼标本。
潘晓乐弹了个响指,星座眼珠突然齐刷刷转向谭庄生。巨蟹座瞳孔里闪过王心蝶穿唐代襦裙抚琵琶的画面,水瓶座则映出她躺在2024年ICU病房的场景。
“这些是她在其他时间线的残影。”潘晓乐用钢笔戳破双鱼座眼球,粘稠液体在空中凝成VII的罗马数字,“你已触发第七次观测实验。”
潘晓乐从中山装内袋掏出怀表,表盖内壁刻满蠕动的甲骨文。当他将怀表按进圆桌凹槽时,整个空间突然坍缩成黑白默片质感。
“观测者不干涉历史,只记录文明熵值。”潘晓乐的声音变成画外音,“每次王心蝶类个体引发的时空畸变,都会产生独特的熵波图案。”
十二面光屏在虚空浮现,展示不同时代的灾难画面:
-战国漆器作坊被虹吸进黑洞
-晚唐敦煌星图引发地磁暴
-昭和实验室长出蝴蝶状肉瘤
“就像超声波检查胎儿。”潘晓乐突然切换成医生口吻,“我们通过刺激时空病灶,获取文明健康度数据。”
谭庄生发现自己的手掌正在光屏上投射出双重影子——一道属于现在,另一道竟是穿长衫的民国学生。
圆桌突然裂开,升起口战国漆棺。棺盖透明部分显示胎儿骨架——那根本不是人类,而是长着蝶翼的异形生物。
“这是所有轮回的起点。”潘晓乐指甲划过棺椁,带起一串火花,“公元前3世纪,你们谭家先祖把时空蝶的幼虫封进孕妇体内。”
我有些踉跄后退:“你他妈在说科幻小说吗?”
“看看这个。”潘晓乐甩出张泛黄照片:1943年长沙子弹库,年轻版祖父正在给孕妇注射药剂,那女人腹部纹着与王心蝶同款蝴蝶胎记。
怀表突然爆裂,沙漏虚影倒悬在穹顶。流下的不是砂砾,而是发光的记忆碎片——谭庄生清晰看见某块碎片里,王心蝶正在博物馆火灾现场捧着战国漆器微笑。
“当沙漏流尽,这个时间线会被标记为失败品。”潘晓乐耳后的VII开始渗血,“而你的小蝴蝶...”
天文台突然剧烈震颤,所有眼球标本齐声尖叫:“观测者第七条例:禁止向实验体透露末日节点。”
随后空间传来一震震颤,我晕了过去,而在我晕之前只见潘晓乐已经口吐鲜血,周围还有眼球叫到“已违反第七条例,现作出惩罚”。惩罚如下
-暂时剥夺潘晓乐第VII观测者身份,并进入观测者教学关卡重新学习观测条例
尖叫声在我耳边越来越小,直到我真的昏迷了过去。
“我终于在时间缝隙中窥见一斑,观测者法庭的出现,让我的轮回进入正轨,在不久的将来,他们是我找到小蝴蝶至关重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