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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中意

    但,听起来不算难事。

    “可否改成,跟你报备,”许笙陈述自己的理由,“毕竟你也不会每刻都看着手机。”

    梁砚邶启唇,“可以。”

    “那我答应了。”许笙想了想,又补充,“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信守承诺。”

    被抓包,太尴尬。

    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大不了,她日日出门,日日与梁砚邶说。

    只要他不嫌烦。

    即便已经言和,但毕竟方才并不愉快,此时的气氛,依旧略显尴尬。

    起码,许笙是这么觉得的。

    “我先去洗澡。”

    也没等梁砚邶反应,她便衣帽间,找了件她认为不错的、据说设计师力荐的睡衣。

    关门。

    直到听见“哗哗”的,梁砚邶才走出卧室,关门,取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号码。

    此时的林助理,正在吃宵夜。

    见来电是梁先生,咽下后几秒,才接,“先生有什么吩咐。”

    晚上打电话,必定有事。

    莫非,是要加班?

    林助理顿时觉得,手上色泽极佳的烧烤,不香了。

    梁砚邶沉声道:“给魏妤多安排些工作。”

    梁先生说得直接,林助理却愣了片刻,他在搜索记忆。只因在他的记忆中,魏妤并非隶属于宸洲集团,亦或者任何子公司。

    莫非,他记错了?

    短短几秒,梁砚邶以为林助理不知魏妤是谁,他再次开口,提醒,“夫人好友。

    林助理只能硬着头皮,试探,“是多帮魏小姐介绍些工作吗?”

    在第二次深度了解,夫人的情感经历中,他记得有提起过,魏妤是做直播的,偶尔带货。

    梁砚邶声线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你看着安排。”

    于是,林助理便懂了。

    大约是魏妤太过闲了,缠着夫人,先生不喜了。

    林助理应了声“是”,却并不见挂断电话,他小心翼翼问:“先生可还有其他事?”

    若无事,他便继续吃烧烤了。

    梁砚邶启唇,“再查查夫人常去的酒吧,告诉他们,下次夫人再去,打电话提醒。”

    确认林助理已听见,梁砚邶挂断,开门。

    林助理放下手机,吃完手中的烤串,他拨出一个电话,末尾,留的是他的私人电话。

    梁先生的工作电话,许多人都欲打听到,更别论,是先生私人手机的号码。

    不能随便外泄。

    -

    许笙是裹着干发帽出来的,只见梁砚邶站在阳台里,打着电话,听语气,似乎对方是他的好友。

    大概是听见了她开门的声音,梁砚邶转过身,回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有机会,便带她去。”

    挂断。

    彼时的许笙,尚且不知道,梁砚邶口中的的“她”,是女字旁的。

    她坐在沙发上,解下绷带,放在一旁,拿起吹风机,正欲按下开关,梁砚邶便接过。

    她回头,视线转向梁砚邶,只听见他声线低沉,“我帮你。”

    同一时间,吹风机开了。

    也分不清,是吹风机电流流过的声响,亦或者是梁砚邶嗓音中自带的磁性。

    “不用了。”许笙半跪在沙发上,想拿回吹风机,“我可以自己吹的。”

    她不习惯,这样亲昵的动作。

    即便,她与梁砚邶更亲昵的,都做过。

    她伸手,没能夺回。

    梁砚邶声线中带着些毋庸置喙的意味,“我帮你吹,快些。”

    这是什么歪道理。

    怎可能因为他的帮忙,头发干的时间便能缩短。

    但,梁砚邶坚持,她也就转身坐回沙发上。

    换个角度想想。

    有人帮忙举着,她能解放双手,玩手机,也是好事。毕竟她最烦的,便是洗头后的吹发时间。

    没必要死磕。

    且她与梁砚邶刚言和,不宜再闹矛盾。

    许笙拿出手机,指纹开锁,刷的是热搜。

    梁砚邶垂眸,只见那白皙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指甲是裸色的,衬得手指如玉般细腻。

    他知道,那有多软。

    唯独,缺了些其他的。

    梁砚邶眸中深邃如墨,“在港城,跟母亲学了哪些粤语?”

    许笙注意力全在八卦上,加之吹风机的声响,并未完全听清,“你说什么?”

    梁砚邶便再重复一遍。

    许笙想了想,开口,“你好。”

    “唔该。”

    只记得这两个了。

    梁砚邶问:“没了?”

    许笙正欲点头,脑中忽而响起一道声音,也不知从哪听来的,“还有-

    中意。”

    又娇又软。

    梁砚邶嗓音微哑,“再说一遍。”

    许笙以为他没听清,便转过身,恰巧梁砚邶低头,关了吹风机。

    她尽量让自己,咬字清晰,“中、意。”

    说完后,又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这并非,梁太太所教,乃她自己,听来的。

    梁砚邶沉默许久,就在许笙以为,自己的发音,差到他听不出时,才听见他开口。

    “是晚安的意思。”

    “原来这就是晚安。”

    许笙表示,她记下了。

    梁砚邶再次按下吹风机开关,其实已经发梢已经差不多干了,他轻轻捏起一缕,缠绕指尖,顺滑细腻。

    放下时,指尖似乎还停留着某种香味。

    趁着吹风机的声响,他低声说了句“晚安”,用的是粤语。

    可惜,许笙没听见。

    梁砚邶摸摸许笙的头顶,喉结滚动,“好了。”

    同样,没听见。

    许笙沉浸在八卦中,不可自拔,是关于周烟的。

    梁砚邶拔下插座,收好。

    许笙才有所察觉,转过头,只见梁砚邶往衣帽间方向,大概是拿衣物洗澡。

    她上床,将枕头放在身后,靠着,取出耳机,戴上。

    许久,梁砚邶才出来。

    许笙听见声响,只看了他一眼,注意力便再次停留在手机屏幕上。

    梁砚邶凑近她,“在听什么?”

    尽管放着歌,但她听见了,下意识便回答了。

    歌名,梁砚邶未曾听过。

    梁砚邶缓缓开口,“我听听。”

    怎么听。

    许笙不知,是否该放收好蓝牙耳机,外放,亦该将一侧的耳机,递给梁砚邶。

    她从无外放的习惯,尽管,这里是私人场所,而非公共场合。

    但,耳机她戴过了,也不知梁砚邶是否介意。

    想了想,她还是摘下左侧的耳机,放在手心,问了句,“你要吗?”

    她给了梁砚邶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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