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来到薛月贵的外婆家
星耀乾坤
薛月贵就像个领头羊，一边拎着东西，一边和我们说笑着带领我们离开了外婆家，他外婆在后面又带了些石榴和柿子，可能重了，慢慢地走着，不久就拉下很远的一段路了。
我们在外婆的招呼下，都坐到了屋子的中间偏东是一张八仙桌旁，可是眼睛还是禁不住看墙上的画儿。薛月贵无拘无束地咀嚼桌子上的月饼和茶馓子，发出很大的声音。特别是喝茶的声音，就像老牛饮水一样咕噜咕噜的，太响了。薛月贵大吃起来的声音很能激发人的食欲，我们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到桌子上来。秦芳坐下后就拿眼神示意我们去看薛月贵的吃相。
秦芳说这是“牛饮”，那是吃茶啊！薛月贵的脸色很是挂不住了，即将发着。外婆说这样好啊！男人吃饭如虎，将来定有大出息。外公也附和说军人吃饭就非常快的，细嚼慢咽那是文官的事情，我看我的外孙要学三江的舅舅了。薛月贵一听眉飞色舞说太好了，穿衣吃饭不要钱，还可以玩枪的。
外公问：“枪有什么用处？”
我们说：“可以打东西，特别是天上飞的鸟。”
外公说：“我们没有枪也一样可以捕鸟的，而且都是活的。”
“怎么捕？”我们表现出强烈的好奇心！
“我们吃好后就出去做吧，只是太累了，我们不想做。”外公说完就大口大口地喝茶。
我们也抓紧时间，在外公后面喝完后跟了出去。外公到堂屋西山的储藏室里找出很多渔网，把它们都平铺了开来，一张张地看有没有破了，并且把破了的网用绳子和梭子全部补好了，再把它们卷了起来，放在墙边。我们跟着外公跑来跑去理网，理好了，我们都长长地舒了口气。外公笑了笑，说还有竹子呢！我们又钻进竹林里拖出许多根很长的竹竿来，按顺序把整个竹林都围了起来。我们走在竹林四周的南瓜地里，那些圆歪歪的南瓜经常想绊倒我们，可笑的是我们没有跌倒，它们却有不少翻了过来，露出金黄色的肚皮。我就奇怪了，人被太阳晒，就会黑，衣服遮着的地方就特别白，瓜怎么就不是这样的，难道是瓜本身是黄色的？
外公叫我们在家里玩，不要出来吵闹。秦芳说鸟儿要来了，看到我们要捕捉它们的话，一定会逃跑的。我们听了心里很着急，想叫外公快点做好了，不要被鸟儿看破了。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到外公正在挖坑呢，挖出满头大汗。外公认真地听了我们的话，微笑着，小声说鸟儿不知道的，它们以为我在挖田种庄稼呢。我们听了不住地点头后来就回家了，在堂屋里无聊，又没有什么玩具，就都到厨里看外婆做饭，三个小孩围着锅旁看外婆切菜。外婆先切青菜，说薛月贵的舅舅在家最喜欢吃青菜了，现在回来也是什么都不吃，还是喜欢吃青菜，还说多吃青菜头脑聪明。后来切萝卜又说萝卜好，“冬吃萝卜夏吃姜，不找医生开药方。”我们不得不佩服外婆也是博学多才的才女！最后是切南瓜，又说了一番南瓜的好处，。总之，什么都好，要什么都得吃。其实我们的口水快要出来了，我们多么希望什么都切好了，去开那个热气腾腾的蒸笼啊！从那里面钻出来的香味快要勾了我们的命，那是腌鸡的香味，比家里的草鸡还香。我知道鱼肉腌制后都是特别香的，但是这个真香啊！
“外婆你有没有做好啊！快的切鸡子给我们吃吧。”薛月贵在一旁一直不停地提醒外婆，可是外婆就是不理他，他也憋不住了，于是就直接向外婆提出了要求。
“哪里有鸡子啊？”外婆装聋作哑的敷衍着他。
秦芳拉了我一把，我们就出去了。我们跑到外公处说了薛月贵要吃鸡子的事情，外公就放下手中的网，回来了。
“小贵子，你太不上规矩了！跟我去立网墙。”说完就拉着薛月贵走出厨房，来到了竹林外面的放网的地方。外婆也来了，竹竿上绑上了网，很沉的。我们悄无声息慢慢地竖立起一张张网，一直把竹林都围了起来，就像电影中解放军包围城市一样。外婆从家里有取回很多网，放在里面网的附近，说这个是鸟笼，飞到网前一撞就会掉落下来的鸟儿，一定会四处逃跑，天黑看不清，它们就会钻进这些网里，网就会粘住它们，我们就会轻而易举地一个个活捉的。现在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鸟儿，抬头看到很多鸟儿结伴而来，我们的心里非常热切盼望开始捕鸟了。
外公说我们先回家吃饭。于是我们就像放学后一起跟着路队长（学校放学要求要整队走路，有一个学生领着，领头的学生就是路队长）一样尾随着回到了厨房，又围在了锅灶旁边。外公揭开蒸笼，香气很快就勾出了我们的馋虫，馋虫拼命地往外爬，很多的点滴到了地上，我们看到很多的小鸡样的东西。秦芳问：“那些是不是大鸟啊？”外公说“它们都是野鸡，很好吃的，今天也会有很多的，我看到它们飞来的。”我们听了心中无限遐想。外公开始用菜刀切野鸡了，他先给我们一人一个鸡腿，我们就围着锅灶啃了起来。外婆说这些太咸了，吃了会咳嗽的。薛月贵说我们可以喝水的，不碍事。外公就说现在开饭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于是我们就做到了堂屋的桌子旁边开始吃饭，外公拿出酒壶到了一碗酒，慢慢地品了起来。只有外婆还不时地出去看看锅里烧的菜。（很好的晚宴搞得鸡零狗碎的，没有一点情趣，完全是为了吃饭而吃饭，秦芳在多少年后对我说的，同时也为我们的感情画上了停止符。）当所有的菜都端上桌子的时候，我们也都饱了。外婆叫我们多喝的南瓜汤。我们那里还喝得下去，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外公美美地喝着白酒。
外公喝酒非常有趣，很优雅地端起碗，送到嘴边，轻轻地抿上一口，放下酒碗，笑眯眯的，拿起筷子，随意捡一块鸡子或什么菜，放进嘴里，文静地咀嚼了起来，然后再说一两句话，主要是关于捕鸟的辉煌成果。外婆总是不停地嗯嗯着，就像我们的学生在有些老师上课一样，老师自己讲课讲的眉飞色舞唾沫飞溅，我们学生都跌掉进了云里雾里，老师还一个劲地问我们都会了吧？我们中有些败类出于讨好都高喊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