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烹调过程
星耀乾坤
外公把网包裹起来，在我们大家的帮助下，直接拿回到厨房间，点起了罩子灯，开始把需要的鸟一个一个地拿出来，然后用菜刀给它们抹脖子，并且把血放在一个盆子里。我和薛月贵抓住鸟的翅膀，把鸟头低垂下来，只到鸟儿没有反应了，才松手放在木桶里，准备清理羽毛。
外婆在灶下烧水，红红的灶火映照在她那核桃般的脸上，汗水充盈在岁月的年轮里，尽显沧桑。蚊子总是很多，也许我们太投入了，浑然不觉，就像一群小鸡围着大鸡叽叽喳喳地叫着，别有一番热闹。外公还在坐在凳子上低头数着鸟儿，不是说这只漂亮，那只实惠等。我们也被眼前花花绿绿的、灵动的鸟儿吸引着，也说着一些口是心非的话。
“外公！是不是漂亮的鸟儿就会聪明些？”秦芳不知道那根脑筋达错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漂亮的鸟儿味道好！”薛月贵倒是很肯定地说，似乎很有把握的。
“漂亮的鸟儿什么也不是，没有特别的地方，就是长得不同罢了。”我总是老气横秋地说道。他们很不喜欢，但是我还是要说的，我总不能不说话，因为我不会玩深沉。
“我们大人只关心鸟儿的味道好坏，明天到市场上卖个好价钱。漂亮的鸟儿只能哄哄小朋友，大人是不买账的。”外婆说出买鸟的道道来，很有几分真实。在2012年份，许多鸟儿纯粹是因为漂亮而被捕捉，地底下卖给城市里的爱好者饲养着玩的，特别是老年人，成天在花鸟虫鱼里评头论足地说东道西，也算是一个买卖动物的托吧。虽然老年人不是个个都买，但是他们凑足了市场的人气，张扬了喜欢动物的情结。于是很多孝顺的儿女们就会买下个别动物送给父母玩的。父母们又不是动物饲养员，更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很多可爱的小动物就是被老年人关爱着走向死亡。我总觉得很有点意思，就像我们的爱情！爱情本来热烈而美好，可是一旦结婚了，就像有了个什么东西在牵引着我们，有人说的枷锁，也有人说是坟墓。总之，我觉得爱情就是一只漂亮的鸟儿，因为可爱而美丽，在特定的地点，特定的岁月，特定的文化积累沉淀，幻化成一对漂亮的爱情鸟罢了，幸运鸟也好，都能给人无限遐想，敦促出无尽的热情，激发起坚如磐石的毅力和无坚不摧的动力。
外公数完了鸟儿，终于站了起来，来到灶台上，揭开锅盖，准备舀水往木桶里倒。“你们让开点，热水烫人的。”外公对我们说。
我们都跑到外边，看天上的星星，没有月亮的夜晚，星星特别明亮，在深蓝色的夜幕上调皮地砸着眼睛，就像成长后的情人一样闪烁着迷人的眼睛，给你无限渴望。
“你不能用脸盆舀水吗？小瓢一次一次能要多少舀完，舀完了说也凉了。”外婆说话没有看人。因为外公已经停止了舀水，很生气了。我们在外面也很紧张啦！薛月贵压低声音说：“外公要打人了。”
“不会的！我们还在这里呢，俗话说得好，‘人前教子，背后教妻’。”
“不要搞错了，外公又不是小孩子，稳重着呢。你看到多少年纪大的打架的，肯定不会打架的。”我补充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我爸爸也不打我妈妈的。
“你再不知好歹地胡说八道，当心我要教训人！”外公咆哮了起来，真如野兽一般。难怪人们都说男人野性十足，我想也是女人宠出来的，记得有一个影视名人说她就喜欢野兽一般的男人，后来结婚了，很快就离婚了，可能她价格了真正的野兽，也是对她不分是非的惩罚。我不同情，而且还恨她，就是她的胡言乱语，使我痛失我爱。（后面我会写到的，我那个美丽温柔的情人就因为我没有野性，舍不得打她，绝然而去，现在已经花开八次了。）
秦芳拉我手。我很是不解：“你要做什么？”
“我们进去吧！”秦芳很认真地说着，后来莞尔一笑，笑得诡秘。
我也拉了傻站着的薛月贵，这个木偶一样的男孩就被我们拉了进来。我看到外公的脸色铁青，外婆低头烧锅。
“外公！快的舀水啊！我们肚子馋得快饿了。”秦芳娇滴滴地对外公说。
“快了。”外公说了就用脸盆舀水，我们都站着木桶周围看着，一股鸟儿特有的腥味浓烈起来。
“快点烧！”外公说完就来到木桶旁边，找了个小凳坐了下来，非常麻利地给每个大小不一的鸟儿清退羽毛。
我们觉得水很烫人，就没有做事情，当外公把羽毛清退下来后，我们开始抢漂亮的羽毛了。外公也不恼，总是把最漂亮的长长的尾羽给秦芳，还说女孩子就应该玩漂亮的东西。我们也知道没有办法和秦芳抢，就两个人抢，手里抢起一把花五花六的羽毛，心里美美的。
“你们帮忙一下，把鸟身上的细毛清下。”外公跟我们协商。
外婆也上来了，坐在外公的身边，她眼睛不好，脸快贴到光溜的鸟儿了。还是秦芳手快，而且做得也好，外公和外婆称赞不止。
“你们不来，我们都是给鸟儿剥皮的，你外公说鸟皮很香的，特别是油炸，不能剥皮，等等看你们外公的烧菜绝技，那个香迷死你们，那个脆皮，你们肯定没有吃过的。”外婆的话儿又多了起来，外公也高兴了起来。表扬还是人人需要的，老少皆宜。
我们一起动手，很快就清退好了所有鸟身上的细毛，也叫纤毛，秦芳一个个地看过去。外公用清水有洗了一遍，然后用菜刀剖开腹部，取出内脏，最后把头、爪先剁下来，放进了锅里。外婆又到灶下烧火去了。我们都围着外公仔细地看那菜刀横竖斜撇，看着一块块大小不一的肉块从鸟的身体上被肢解下来，不亦乐乎！
外公留下了一些肉块，说事准备油炸的，还有的都倒进了滚沸的汤锅里了。
外公忙好了，本来应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可是他没有坐下，又去网兜里抓出几只麻雀来，说麻雀下油锅又香又脆，口味极好的。
薛月贵马上接口说是的，他妈妈经常带给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