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接过来一看,只见书信用蜡丸密封完好。张无忌打开之后,细细看了一番后,并未言语,直接把信递给了赵敏。赵敏在张无忌看信之时,一直观察这其表情变化,待到把信递给自己后,更是确信与自己大有关系,接过来急忙看了一遍。
赵敏快速看完书信,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哥哥重掌兵权并世袭汝阳王爵位,帖木儿一族当可重新恢复往日的荣耀;忧的是王保保已经率军在赶往凉州的途中,只怕又将是一场血战。
除张无忌外,周芷若等人看赵敏脸色阴晴变幻,俱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张无忌轻咳一声,赵敏回过神来,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忸怩道:“都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么?无忌哥哥你和周姐姐他们说吧。”说完脸色又是一红。
张无忌道:“蓝兄弟来信说,王保保已经引军十万余众,朝凉州而去,大家有何看法。”大家都知道赵敏与王保保的关系,俱都沉默不语。只有张若林常听母亲提起这位舅舅,知道这位舅舅乃是蒙古人了不起的大英雄,是以心中颇想见上一面。
张无忌见张若林目光闪烁不定,问道:“林儿,怎么了?”张若林脸色一红据实答道:“孩儿从未见过舅舅,听闻舅舅尚在人家,很想见上一见。”
听完张若林回答,张无忌抬眼看向赵敏,只见其面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知其所想,张口道:“也罢,我等就赶赴凉州,会一会我这位大舅兄,大家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出发。”
众人听闻张无忌如此说,都点头答应,赵敏更是忙不迭地奔向后堂准备行李,周芷若也快步跟去。张无忌方欲说话,忽然提声喝道:“来者何人,还请进来说话。”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长发头陀漂身而进,人在半空双手在胸前做起火焰状,正是光明右使范遥。张无忌笑道:“原来是范右使光临。”范遥跪拜道:“教主神功惊人,属下刚到就被教主听出来了,属下对教主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韦一笑道:“范兄,别在拍教主的马屁了,当心不小心拍到马腿上。”众人知韦一笑有意调笑,俱都大笑不已。
当下,张若林把凉州情况和范遥说了一遍,范遥也认为此次凉州之行势在必行。张无忌道:“范右使来京所谓何事?”
范遥道:“属下知晓段子羽一行人进京,天师教实力大增,担心教主安慰,是以急急赶来,违抗教主法旨,还请教主恕罪。”张无忌道:“范右使严重了,此次赶赴凉州,本人正敢身单力薄,右使既然前来,正好随我一道赶赴凉州。”范遥躬身听令。
当下,范遥又把杨逍与闻苍松等人连的五行大阵说了一遍,众人听了大声赞赏。张无忌道:“没想到杨左使和闻旗使还知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学,当真是我教之福。”
范遥笑道:“我与杨左使少年即相识,却也不知道其懂得这个。”韦一笑忽然道:“范兄,杨左使身世你可知晓,五行八卦之学是道家之绝学,杨左使绝非道家弟子,竟能知晓,直令人匪夷所思。”
韦一笑这么一说,范遥心中一惊:“自我和杨左使认识以来,从来见他没提过其师承何派,至于他的身世,我是更不知晓。”张无忌知道杨逍武功高绝,却也窥不出其门派,听到众人胡乱猜测,缓缓道:“想是杨左使有难言之隐,大家不必在胡乱猜测,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众人点头答应而去。
张无忌回到房内,只见赵敏、周芷若二人已经把行李收拾妥当。张无忌看赵敏面色红润,显是为即将见到胞兄兴奋不已。但转念想到赵敏以堂堂郡主之尊,为了跟随自己弄的家破人亡,心中很是感觉对其不起,心中暗道:“即便日后与王保保疆场相见,也定要保其性命。”
周芷若见张无忌怔怔出神,走到其身边轻声道:“无忌哥哥,想什么呢?这么投入。”张无忌缓过神来,笑道:“没什么,都已经收拾妥当了吧!”周芷若和赵敏点头答应,周芷若接着道:“无忌哥哥,今天让敏妹陪你吧!”说完,转身盈盈而去。
张无忌和赵敏俱都知晓周芷若意思,心中感激不已。赵敏轻轻从背后抱着张无忌,柔声道:“无忌哥哥,假如战场之上,我哥哥与你相遇,你能留得他一条性命么?他可是我帖木儿家族唯一的男人了。”
张无忌回过身来,一手抱着赵敏丰满的身躯,一手抚摸着赵敏绝美的脸颊,柔声道:“傻瓜,你哥哥就是我哥哥,虽然我们水火不容,但也绝不会伤他性命,更也不会让他人伤他性命。”
赵敏闻言,眼中泪水滚滚而下,哽咽道:“多谢无忌哥哥、多谢无忌哥哥……”张无忌为赵敏擦去泪水,柔声道:“好了,敏妹,快些休息吧!我可不想让我爱妻顶着两个黑眼圈去见大舅兄,否则我哪还有命来。”
赵敏噗嗤一笑道:“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在胡说八道。”当下赵敏侍候张无忌洗漱完毕后,两人缠绵一番各自睡去。
这边张二朋押解着王军明家眷一路赶赴京城,到达京城后,张二朋只身赶往皇太孙朱允炆的府邸,朱允炆闻言大惊,心中更是恼怒异常,恨不得拔剑把张二朋当场格杀。
王军明乃是朱允炆妻兄,否则监视蓝玉这等宿将的重任也不会落到王军明这种人头上。要知道王军明之所以能任凉州驻军左军指挥使,主要是朱允炆向朱元璋的极力推荐,朱元璋不好驳朱允炆的面子,勉强同意了。
霸天连向朱允炆使眼色,朱允炆心中一惊,镇定下来。沉声道:“张将军请起,此事关系重大,本宫不能擅作主张,请将军跟随本宫立刻入宫觐见皇上。”张二朋点了点头,跟随朱允炆快步走去。